门卫一如既往冲她行了个军礼,打开门,空荡荡窗帘迎风飘荡,偌大客厅亮着一盏灯,秦凉心一跳,澄净双眸忙四处搜寻着,一丁点儿声响都没有,仔细一想,嘲弄勾了勾嘴角,许是自己出门时忘记关了。
季长风依旧是一夜未归。
秦凉床上呆坐了一夜,其实也没什么好难过,原本就说好了各过各,只是暂时借住一阵子掩人耳目而已,怎么住着住着就忘记了终有一天是要离开么?
早离开,晚离开,终归是要离开。
她沉默走近卫生间,看着洗漱台上靠一起牙膏、牙杯和镜子中自己,嘲讽勾了勾嘴角。
她没有答应季奕霖条件,反倒狠声警告道:“不劳您费心,辛琪事我们走着瞧!”
她还就不信有些人能只手遮天了!
离开时候狠狠带上了车门,没有瞧见季奕霖嘴角勾着玩味笑。他见过倔强女人,却没见过倔强这么……可爱女人。
将房子里里外外清扫了一边,拖着行李箱又回到了原来住处,房子很久没住,地板上都积满了灰。
秦凉躺自己小床上,虽不及季长风那张大又软,但总归还是自己味道,舒服伸了个懒腰,便沉沉睡去。
她做梦了。
梦见小时候夏日黄昏,她跟慕夏追逐嬉闹那条林荫小道上,她们一路上遇见了很多人,爸爸妈妈,邻居家大爷,隔壁家小黄,仲乔,辛琪等等。
小道头,站着一个男人,挺拔清隽背影,风衣及膝,衣袂飘飘,秦凉喊了声:“叔叔,你挡着我们道了。”慕夏却红着脸望着那男人背影,那男人慢慢回过身子,一张俊逸而又熟悉侧脸……
秦凉怔了怔,她看见季长风后面,是悬崖,没有路。
她跟慕夏好像就走到这里了……
**
之后几天,秦凉电话再也没响过,除了袁媛跟江静找过她几次,辛琪自那日酗酒之后便一病不起,公司便再也没去了,部门里传沸沸扬扬,有些自以为好心同事围绕秦凉身侧问长问短。
秦南出院那天,梅文芳病房收拾东西,秦凉忙跑上跑下,出了一身汗,发丝混着粘稠汗水贴额际,她随意抬手携去,小脸红扑扑。
突然一道熟悉声音传来:“夫人。”
秦凉条件反射回头,邹铭站人群中,她微微扯了扯嘴角,“生病了?”
邹铭摇了摇头,“是先生生病了。”
秦凉一愣,良久才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了?”
“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哎哟,撒花咩撒花咩~跪求撒花咩~
季哥哥是忠犬,不解释。
兔子爱男主,没有之一。
所以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