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要……”
阿晚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推了推,被人压住地绵软身子难过地扭了扭,无力地娇声嘤咛道。
可她不知道,那一声娇滴滴的嘤咛,却像是欲拒还迎一般,带着诱人的语调,好像是在人心里下了钩子似的,让男人心底的那把火烧的越发旺了。
顾承原本冷冷清清的眸中像点燃了一簇火苗,啃噬的力道愈发重了。
男人不满足于那么一点儿甜蜜滋味,灼烫热烈的薄唇擦过她羞红的耳畔,转而向下,急切地落在细嫩温香的如玉脖颈上。
阿晚推拒着男人的手腕早就无力地垂下,软软地落在了丝滑的锦被上。
脖间传来啃噬的麻痒感觉,阿晚难耐地仰着头,急促喘息着,她只觉得全身的血仿佛一瞬间都涌了上来,此时正在身体里四处乱窜,痛苦地想要寻求一个出口。
男人动情的低沉呼吸声和少女焦灼凌乱的喘息声揉在一处,充斥在冷清幽香的青纱帐中,氤氲出一片暖玉温香。
窗外,月色正好。
屋内,□□正浓。
厢房外间的地板上铺了席子,大丫鬟柳儿抱着棉被在席子上睡得正香。
半梦半醒间,她忽然觉得耳中听到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的喘息声。
又像是什么撞上重物的沉闷声响。
那声音似乎是从里间传出来的。
她迷迷瞪瞪之中想着,这闹腾劲儿,该不会是里屋闹耗子了吧。
耗子……
糟糕。
柳儿心中咯噔了一下,立刻惊醒过来,神色清明了几分,赶紧手脚麻利地从席子上爬了起来。
她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几步走上前,伸手掀开了门口的那排流光水晶帘,朝着里间着急地走去。
柳儿倒不是怕她家主子吓到,毕竟主子从小顽皮得很,就爱招猫逗狗的,这种小东西早就见多了,也不至于怕这些个玩意儿。
只不过这屋里精细的宝贝儿多着呢,前儿个刚从宫里送来的几匹织锦缎和软烟罗,那可都是些有价无市的宝贝。
那些个珍贵的布料刚刚从宫里送来,还没来得及找绣娘给主子裁身衣服呢,可不能让那该死的耗子给糟蹋了。
柳儿抬腿进了里屋,嘴里碎碎念地嘟囔着。
也是怪了,这屋都多少年没闹过耗子了,也不知今日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看来下次得找人弄几包耗子药过来,永绝后患才是。前几日听翠儿说王大婶那儿有,改天找她要点儿过来好了。
柳儿弓着身子,轻手轻脚地在屋子里绕着溜了一圈,打开柜子敲敲盒子,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正当她巡查完,准备回到外间躺下的时候。
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唔”
阿晚闷闷的哼声穿过帘幔,传了出来。柳儿仔细听着那声音,倒像是主子身体带着些不适。
她走到屋子里那面刺绣绢素屏风前,隔着半透明的绢面,往里瞧了瞧。
窗棂间只透进来暗淡的月光,屋里有些黑,只能大致看清家具的位置,其他更细致地东西,柳儿这会儿也看不分明。
柳儿又怕方才听到的那一声只不过是主子的梦呓,这么一进去反倒扰了主子睡觉,她只好隔着屏风,轻轻地唤了一声。
“主子是醒了么?可要柳儿进来服侍?”
她微微压低的嗓音传了进去,里面静了一瞬,之前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刹那间也奇异般地消失了。
“唔……没事”
帘幔之中的小姑娘颤声回答道,不过声音有些哑,像是提不上气一般,有些急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