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啦!妈,我盼这个孩子,盼了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才盼到的,我当然要把他生下来,好好抚养大。再难,我也要把他养大,我对婚姻死心了,以后都不会再走这条路,就和孩子一起过。”
于秋红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江鸿翔很快领了一个换锁的师傅来,不仅换了院门的锁,所有房间的锁都换了。
于秋红道:“鸿雁,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到我们那里住吧?你怀着孩子,一个人住外面我们不放心。”
江鸿雁点点头,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就跟着弟弟和老妈回了政府小区。
雷有良提着编织袋回家。
才进院门,雷有红就喊着道:“有良,你怎么回来了?我们正想去医院接你,给你办理出院手续。你是不是自己出院了?”
雷有良垂头丧气的把编织袋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一个凳子上。
“你怎么啦?耷拉着脑袋?”
“我离婚了!”雷有良有气无力的说,到现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不是他这几天一直盼望的事情吗?为什么现在终于离婚了,他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心里反而沉甸甸的,像堵着什么东西。
雷有红惊讶的道:“啥?你说啥?你离婚了?”
雷有红的嗓门大,屋里的老太太老爷子和雷有艳,还有姐妹俩的男人都跑了出来。
雷有红的男人道:“谁离婚了?你们在说谁呢?”
雷有红指指弟弟,“我弟,我弟和那个江鸿雁呀!还有谁?”
雷有红的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表情痛苦,他捂住嘴巴,好像牙疼一样。
雷有艳的男人也难以置信的道:“哥,为什么?你怎么能够和她离婚了呢?就是全世界的人都离婚了,你也不能和她离婚呀!她是谁的女儿你不知道吗?还有她哥是谁你不知道?这样的一门好亲事,你竟然给弄丢了?”
雷有红的男人也顿足道:“是呀!有良,江鸿雁的老爸是南市的老大,她哥哥是南市的财神爷,靠着这两座大山,你小子这辈子衣食无忧,工作清闲,什么都不要操心,这种日子,别人烧一辈子的高香都求不来,你却轻易放弃了,你傻呀!”
雷有红推了自己的男人一把,“去你的,什么别人烧一辈子的高香都求不来,说的好像江鸿雁有多稀罕似的,她不会生孩子,之前还离过一次婚,在咱们家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样,还把我弟的头打破了,这样的人,离了好。”
雷有红的男人气得青筋爆跳,“是不是你怂恿着有良离婚的?你……你……你脑子有病吧?”
雷有红手插腰道:“是,就是我怂恿的,离了好,离了清净,我弟弟一表人才,有知识有文化,还愁找不到一个好姑娘吗?”
雷有良的男人气得指着她道:“你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一定会后悔的,我告诉你,到时候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我才不会哭,我笑,我还想去买鞭炮放了庆贺呢!”
“庆贺什么?庆贺这个家从此大祸临头?还是从此霉运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