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至,我冷,好冷啊,我没力气了,怎么办,我要掉下去了。寒至,我怕冷,你拉我好不好。”
“媳妇,不要,坚持啊,你等着,我这就来救你。我跳下来算了。”
“寒至,我好累,真的好累,你一个人保重,对不起,我先走了,寒至,你保重啊。不要跳下来,记住,这是黄泉水,跳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不……媳妇,你不能放弃啊……”
从梦中醒来,夏寒至全身冷汗如雨。一边跟着他一起睡觉的赵三儿,还有宗四几个,全被他惊醒。
“老四,四哥……”俩人一起叫出声来。
夏寒至摆手,摇晃着站起身来,“你们……继续。”他心有余悸,根本不敢再睡。梦中媳妇与自己的道别场景,让他的心现在还在颤抖。那黄泉水看着就怪碜人,还有媳妇,最后的笑容……
走出帐篷,这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偶尔有羊咩咩叫着。四周还有轮着值班的兄弟伙,围绕着火堆在喝劣质的烧刀子。
有人看见他出来,招呼着去喝酒,夏寒至过去,人坐在那儿,可是心,却总是飘忽不定。煎熬着好不容易到了天明,黎明的那一道曙光,让他精神略好了一些。起身去河边洗脸。
恰恰好一个老妪从河边过来。
看见他时,还友好一笑。
“老阿婆早啊。”
“呵呵,早呢。小伙子,你们这晚上露宿在外面,不怕野狼出没啊。”
“呵呵,不怕的呢。”
“唉,人多到也不是太害怕的。前段时间,也有一个过往的商客,运气不是太好,借宿在外面,被冲散了呢。据说,他们在找一个女人呢。”
老妇人叨叨着,夏寒至也没太在意。
浇着水把脸洗了后,就与老妇人告别了。
这一天夜晚,一行人借宿在一个僻壤的村庄。当地人到也挺热情,指了一些空旷的地方后,便让这一群人在那儿放牧,而他们,则抱来柴禾,提供着让众人晚上烧火取暖之用。
“你们怎么对我们这么热情啊,走了这么多地,就没象你们这么淳朴的。”宗四感谢的很。
“呵呵,我们常年得一个过路商队的照拂,他给我们捎来一些外面的消息,每次路过,也会给我们捎来一些盐。再换走我们的皮货,对你们这样的放牧,还有外来的商队,我们村的人都是热情的。”
原来是这样。宗四呵呵笑着,就与这一帮人聊起天来。夏寒至与赵三儿几个还在巡视着放牧的羊群,正走着呢。宗四却是惊咋咋的吼出声来。
“四哥,四哥,赶紧来,赶紧来啊,有情况。”
俩人听的惊心悼胆,彼此对视一眼:难不成,这地儿还有土匪不成。
不假思索,俩人都操起地上的石头往宗四那边冲去。
远处,宗四急吼吼的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
“四哥,三啊,有情况,有大情况啊。”
“兄弟们操家伙,咱们放牧人家不是怂货。”赵三儿一声吼,一群人全都操家伙严阵以待。
……
跑来的宗四看着这一群人这样,吓的嘎的顿住脚步,“我说你们操家伙干嘛?”
赵三儿不耐烦瞪他,“还能怎么着,有情况咱还不能操家伙反抗啊。”
“不对,宗四,是不是有什么意外发现?”夏寒至察觉到宗四的怪异表情,赶紧趋前一步。 宗四嘿嘿尴尬挠头,“咳,哥几个啊,这个事儿,我说的状况,是说这村里面还有一个外来落脚的女人。她一听说我们是外来的人,就拉着我打听有没有一个叫夏寒至,还有陈凤英的人。然后,我细瞅
了瞅,才看出,她居然是当初咱时家的五嫂子……”
宗四的话还没说的完呢,夏寒至就拎着他往前面跑。
“赶紧带我去。”
“对啊,肯定是如花,带我们去。
”
陈凤英也焦急跟着往前面撵他。赵三儿却是气愤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腿,“娘的,我让你动辘就说有情况。你丫的这是有情况吗,这是有好消息。话都不会说,害的兄弟伙紧张这笔帐可得跟你算。”
放牧的兄弟伙也跟着笑骂着放下石头棍子,“就是,你丫的,以后回去多学着点说话,这么大的娃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