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一个笑话……
广陌寒瘫软了身子,用尽了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倒在地上。
元定帝将信函写好后,便用密函封了起来,“拿着,若是朕出了什么事,你便将这封信函交给定国公。切记!”
在最后一刻,他选择了信任沈家。
沈砚山对这个帝位,从不稀罕,倒是像极了从前的他。
广陌寒抬起头来看着元定帝,半响后才道,“臣,遵旨!”
其实元定帝在这个时候将所谓的真相告诉广陌寒,无非是知道身边再也没有人能靠的住了。这些年来,他纵容薄家的同时,身边的人也被薄家换了个干干净净。现在能让他赌一把的,约摸也只有广陌寒了。
广陌寒和萧家的事情,他听广陌寒的师父提起过。
虽然,那时的他并不放在眼里。
一个孩子,能成什么气候。
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个孩子一旦被人利用,便是一把利刃。广陌寒熟悉各种丹药,更是比前任的观主还要厉害,所以广陌寒才能担任这个国师的职位。
元定帝疲惫的将信函递过去后,整个人累的又坐了下来。
自作孽不可活。
他赌母后不会伤害自己,现在输的彻底。
广陌寒现在知道了真相,怕是会很恨薄家吧,元定帝闭了眼,自己终究是点燃了毁灭薄家的导火线。
终究是他来做的……
这次,广陌寒从元定帝的身边离开后,并没有急着出宫,而是在某日看到柳文仙的东西后,才突然要离宫。
广陌寒身边有柳文仙的东西不少,所以伺候在广陌寒身边的小道童,也清楚广陌寒为何离开。
他们都以为广陌寒去了柳文仙的坟墓前,然而广陌寒的确去了。
他带着一坛酒,在柳文仙的坟前坐了几个时辰后,趁着没有被人注意,偷偷的溜进了虞府。
他这段日子过的不好,而解舒也未必过的很好。
沈苍苍在见到他的时候,十分惊讶,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解舒见了广陌寒后,广陌寒将一切都告诉了解舒。
解舒倒是比广陌寒平静,他说,“其实我一直都不担心,我不能复仇,像薄家这样的人,其实……永远不会是沈家的对手!”
“可是,杀父之仇,不该自己来报吗?”广陌寒看着解舒,眼里全是不解!
解舒笑了笑,“报仇?谈何容易!而且,就算报仇了又如何,父母想要的,从不是我报仇,而是希望我好好的活着。不过,我也是希望,薄家能早点覆灭的!”
其实,解舒一直都怕。
他有时候也会嘲笑自己,像一个懦夫。
常年生病的他,时常会想起年幼的时,在母亲身边的情形。
母亲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温婉如水,明媚动人。
可是母亲离世的时候,却是满脸的鲜血,她像是在求他一样,“答应娘……好好活着……什么都不用做,好好活着!”
报仇之路何其困难,作为父母,总是希望孩子们安稳,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解舒没有说话,反而广陌寒开了口,“你就那么怕死,你就那么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