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封建王权社会,没有人人平等一说,对不起算个屁。
这人社会地位肯定不低,但是沈初夏决定装疯卖傻蒙混过去,要不然,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她笑嘻嘻放下杯子,绕到矮几后面。
突如其来,猝不及防。
男子真没料到少年如此胆大,等他望向他,那双极纤、极具美感的手已经捏上他肩膀。
“公子,感觉力道怎么样?”她探头,笑容纯真,像不谙世事的少年,纯净美好。
男子眯眼。
虚伪笑容背后,对他称谓三度变化,从公子到大人,又从大人到贵人,现在又轮回公子。
昏暗房间内,站着数名暗卫,刀鞘已起,只等主人一声令下,那少年便如尘埃一般消失不见。
奇怪的是,主人一直没有下令。
“大人,感觉怎么样?”
从进门到现在,男子表达情绪的方式——抬眼,垂眼。
此刻,他又抬眼。
眸光清冷,却极漂亮,不看白不看,忽略能杀死人的眼神,沈初夏没心没肺的笑着,“公子,桌上的菜太清淡,跟你的酒不配呀。”
男子一直沉默。
沉默就像一种无声的纵容,沈初夏得寸进尺,叽叽呱呱评头论足。
“公子,要不,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吧。”
男子也不知有没有听她说话,骨节修长的手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沈初夏当他想听,“话说,以前有个财主雇了个长工,一年到头也不结工钱,终于大年三十那天给长工结钱,是十筐黍子,不过他要长工给他剃头,要是碰伤他头皮,碰一次就扣一筐……”
房间清幽,灯光闪动,静谧中,只听沈初夏叽叽喳喳,自讲自笑,“公子,你说财主抠不抠门,为了少付长工工钱,居然舍得头皮被刮,你说可笑不可笑。”
都讨好成这样了,男子仍旧冷冰冰的,没得表情,没得感情。
沈初夏见他抿一口小酒,就帮他夹一筷菜,又讲其它笑话,直到一杯见底,她转身出了矮几,讨好的笑容满面,“公子,那个……天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她以为男子会装没听到,没想到他竟抬眼。
哎哟喂,大人物,终于正眼瞧她了,真是感激不尽,“大人……”软软腔调像是撒娇的小娘子,委屈的小眼神不时朝门口瞟过去。
男子无动无衷。
好一个铁石心肠,沈初夏不信。
“公子……”声音又软了几分,似女子娇媚缠人,又似纯净少年牲畜无害。
男子垂眼。
老天,难道今天她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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