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韶安马上叫沈得志、沈小宝。
大伯沈家成张嘴,想喊住侄女又没喊出口,今天早上元家舅子出门时告诉他,昨天晚上侄女没偷没抢搞到了二十两。
说良心话,就算他一个成年男人也没这个本事搞到二十两。以前二弟比他厉害,没想到他生的女儿也一样厉害。
沈元氏见女儿又往外跑,大叫:“夏儿,你干什么去?”
元柄堂没把侄女赚到二十两的事告诉妹妹,认为这不是妇人该知道的事。
沈家成拦了一句,“弟妹,别叫了,夏儿去干正事。”
“……”沈元氏被大伯一句劝住了。
沈元两家除了沈初夏、元宁安,还有沈家成长女沈秀儿,大魏朝,超过十五岁小娘子一般家长都不让出去抛头露面,让她们安心在家等待嫁人。
居然连沈家大伯都让大表妹出去,元宁安朝坐在屋檐下做针指的沈秀儿看了眼,那意思是,大人这都是怎么了?
乱糟糟的院子,猥琐的人老是色眯眯的盯着她们看,沈秀儿早就烦透了,可有什么办法,还不如堂妹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瓦栏附近,沈初夏让胖哥表演功夫,小兔子与元韶安配合收小费,胖哥不肯,她笑笑,指指对面不远处茶寮,“我就坐哪看你。”
胖哥这才高兴耍招。
她带沈小宝与沈得志去茶寮里下注,就跟现代赌马、打拳差不多。瓦市附近茶寮大部分都有相扑、扑买等赌注业务,光靠卖茶能赚几个钱。
沈初夏进的就是前几天马立山坐过的茶寮,里面人很多,瓦市是个固定的地方,虽然来来往往很多人,但绝大部分娱乐群体会有惯熟性,会选择自认为在掌控范围内的环境。
人多,说明这个茶寮名声不错,那么赌注结果出来后,赔付肯定是割清的。
沈初夏坐到人群中,听别人分析相扑手以及赔率,偶尔有人算不出赔率时,她出声提醒,“三层又二点。”
便有人双眼一亮,“小哥儿,可以啊!”
“大叔过奖了。”她依旧一身利落少年装。
赔率,不是随意说多少就多少,而是根据相扑手实力,伤病、以及以往交手战绩、最近斗志状态综合评估出来的概率,然后再通过一个公式来计算出各自相扑手应开的赔率。
今天晚上,大相社主场两个相扑手,通过茶寮一众人一个早上的议论,终于定下赔率,一个是五层,一个三层又一点。
很多人都买高的那个,沈初夏拿出十两下注那个低的,十两博三十两,吓得茶寮老板一跳,“小哥儿,我这里玩的都是小的,最多也就三、五两,你一下子下十两,要是大人知道怎么办?”
小地方折没成本才低。
“老板只管给我下就是了。”
小老板摇摇头,他劝过了,输了也不关他的事。
下完注,沈初夏也没离开,坐在茶寮里一边听老赌手议论晚上那个会赢,另一边又与人闲话,了解大魏朝的风土人情。
小兔子有一张走江湖的嘴,一天下来,几人竟也挣了近一两银子,高兴的到茶寮与沈初夏汇合。
他乐呵的很:“今天很顺利,明天咱还来。”
沈初夏摇头:“人们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你要是还想赚钱,那就只能换个瓦市了。”
“啊,原来就一捶子买卖呀!”小兔问,“那我们明天去哪里?”
“还不知道。”沈初夏等今天晚上相扑结果,要是能赢,她就凑够五十两了,明天就能去找乌合。
沈得志突然说:“以前听人说京城遍地是黄金,我好像明白了些。”
沈初夏没想到大堂哥突然顿悟,微微一笑,“繁华京城有的是机遇,只要肯动脑子,确实饿不死人,但是人心险恶,我们还是小心紧慎为好。”
小兔子混过江湖,“志兄,知道我们赚钱为何没招欺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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