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将车熄了火,跳下来,不管简世勋,迳直入内。
简世勋低咒了一声,跟进去。
雨水淋了他一身,一阵寒风吹来,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张丽拿着一块巨大的浴巾给自己擦拭,摘下帽子,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微卷的波浪形,妩媚动人。
一张脸精致如雕,美丽不凡。
简世勋忙给自己倒了杯开水,喝了后,才感觉身子暖了些。
“你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简世勋看了一圈房子的装潢,很陈旧,墙体斑驳脱落。不过,看得出这是以前是大户人家才住得起的房子。
“有的住就不错了,还挑。”张丽冷冷怼回去,将浴巾随意丢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敲出一根,含在嘴里,没有点燃。
“有没有吃的?我好饿。”简世勋靠在沙发上,这一
路的逃亡,他的心是悬着的,此时落地,疲惫和饥饿一起袭来。
张丽横了他一眼,站起来,将一个袋子丢给他。
简世勋接过,打开一看,瞬间怒火中烧:“你就给我吃面包?”
“简大爷,你现在是在逃命,不是来享福的,有的吃就不错了。”张丽一张脸在灯光下美艳动人,她是那种令人一眼惊艳,二眼惊心的女人。
简世勋咬牙切齿,暗暗咽下所有不甘。
拆了一个面包吃起来,他每一口都咬得很重,仿佛正咬着谁的血肉。
张丽淡淡瞥了他一眼:“接下来该怎么办?”
“简灵溪得到沈静仪的医书,学了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术。她从小就聪明,说不定南宫萧谨的腿就是她治好的。如果得到她,我们还有什么可愁的?”简世勋双眼绽出精光。
“你果然歹毒,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张丽骂了句。
简世勋毫不在乎:“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次我们能不能翻身,全靠她了。”
“可她是南宫萧谨的新娘,你就不怕?”对于简世勋卑鄙无耻,她早领教过了。
“这一点才是最棘手的地方。南宫萧谨到现在还假装残疾,他肯定不是个善茬。而且,他有权有势,身边还有一个很厉害的打手,不好对付。”他不会太贬低自己,也不会盲目自信。
“那该怎么办?”
“我现在生病又受了伤,脑子不太灵光,先睡一觉,等
我醒了再想办法。”简世勋站了起来,他比谁都清楚身体健康的重要性。
简世勋进了房间,洗了澡,却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他明明精神上特别累,身体却像有使不完的劲,直想起来暴走一圈。
就算他不懂医术,可在沈静仪身边那么多年,耳濡目染也知道自己当下的情况很不正常。
他受伤又受寒,病得很重。
是简灵溪给他扎了一套针,他才恢复的。
难道,是她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