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衍见我以肩侧对他很是恼怒,还以为我看不起他这个残疾之人。
双目精光一闪手中青光剑爆出一阵剑花向我席卷而来,大殿之内顿时剑气横荡。
古代的武技和现代的武技果然有很大的区别,现代的武功招式讲究的只有如何更快的杀敌和伤敌,而古武技除了要能杀敌伤敌外还要讲究如何的使招式更好看,更赏心悅目更像行云流水一般。所以平衍的招式内夹杂了不少没有任何用处的花招。
虽是如此但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这么就以来我一直忘了告诉大家,我这十几二十年都是在武校度过的。我的老师,一位连续三年在军中获得搏击冠军的特种兵队长曾经说过,对敌时,不管对方是一个小孩还是一个老人,你在出第一招时一定要全力以赴。就拿武侠小说来说,很多成名已久的江湖大鄂就是因为对敌时在第一招没有全力以赴才会被对方乘虚而入,虽然最后能杀掉对方但是自己也受伤不轻。这些人只要一受伤江湖中人必定群起而攻之,比武的,报仇的,想偷秘籍的…………最后江湖大鄂必死无疑。
就因为教官的这句话我迷上武侠小说迷上了黄易。原以为所学的武技都还给了教官,谁知道这一两月每天都生活在紧张之中本是被忘的一干二尽的武技反而有所进步。否则谁敢轻捻虎须。
以我之长攻他之短。还是有机会胜了这场比武的。
剑花卷至。
我放下回忆,右手握住左手的藏刀刀鞘,身子仍然侧对着正向我攻来的平衍。大喝一声,像现代游戏‘侍魂’中反手剑武士的必杀绝技一般。手上战刀出鞘,在我的头顶划过一道半圆形的森寒光芒,如闪电一般向平衍重击而去。我虽然是后出招,但因为招式简单而且是以逸待劳,所以反而比平衍快了几分。
平衍大惊失色,如此招式虽简但气势如虹的怪招他哪里见过。他知道,如果自已不变招的话,最先血溅大殿的一定是他。平衍慌忙变招抵挡。
‘叮’的一声,两件金属兵器相撞的清脆响声回荡大殿。
文官们都捂着耳朵,脸上一幅痛苦不堪的表情。武官则看得热血沸腾,不断叫好。可惜可叹的是,能忍住尖锐刺耳的声音而叫好的官员没有幾个。宋朝奉行的政策差不多就像是休养生息一般,所以高层武官大都只是摆设而已。
‘噔噔噔’平衍被我这带着惯性和腰力的一刀猛击得退后了三大步。站定后他慌忙横剑自守怕我乘势反击。青光剑划过眼前时他忽然发现这把随他闯荡江湖,纵横四海的宝剑上多了一个米粒大的小口。
说到蛮力,古代人因为饮食和遗传进化科学锻炼的关系那会是现代人的对手。当然,像张飞关羽一样的绝世猛男除外,这样的怪胎从古到今没有几个。更何况我还有在当时可以算是绝世宝刃的百练藏刀。而且刀和剑硬拼的话,刀在先天上还是占了点优势的。
我把平衍击退后不仅没有追击,反而把战刀随意往肩膀上一搁,微笑着看着他。
平衍见此情形更是小心,怕我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们两人又回到了刚交手前的对持情形。
虽然我们都没有再向对方进攻,但场中紧张情形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减弱。
过了还没到三分钟平衍就似乎已不能再容忍有人能和他对持一般抢先再动。青光剑再次化做一条闪光毒蛇,以更快的速度向我啄来。
我手中的战刀画着一个个不规则的圆向对方罩去。现代的科学早已证实,圆,乃是防守的最佳形状。
潘仁美和刘文裕等站起大声叫好,似乎已看到我血溅五步的悲惨模样。
转眼间,我们已连过了十几招。表面看来平衍是进攻的一方,不断向我进逼。我则是防守的一方,不断的被对方逼得不住后退。但事实上平衍此时正在心中暗暗叫苦,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有一种已被对方掌握了的感觉,他丰富的对敌经验告诉他这种感觉就是失败的前兆是很不好的,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抢先出手。谁知道现在已用了八分力还是不能突破对方的防线,手中青光剑又不敢再和对方钢刀硬拼。现在实在是骑虎难下,体力消耗甚巨。
我见平衍似乎已有退守之心不禁在心中暗暗叫急,虽然我耍了些小聪明把对方困在了我所设下的泥潭中但还没有十足把握可以现在打败他。如果他反应过来退守的话,那我就必败无疑了。现在只有冒险一搏。
我佯装手上的伤口崩裂轻皱了一下眉,手上力道减弱了几分。漏出了几丝破绽。
平衍见此情形心中大喜,放下顾虑再次进攻。
其实我的伤并不像表面看来那么严重,早已在回军途中好的差不多了。现在伤口上的血迹是我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勇猛而临时找来的鸡血。平衍终于再次中计。
本来很是兴奋的潘刘两人见已经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活得好好的,不禁心中升起疑虑停止了呼喝。
平衍终于力竭。
我见时机已经成熟,双手握刀大喝三声:“杀,杀,杀。”手中战刀高高扬起向对方急奔而去。
“当,当,当。”又是三声巨响,平衍连退五步。
我双足一跺地面,跳到半空大喝道:“破敌,绝杀。”手中战刀如狂龙一般向满脸惊愕站在地上的对方噬去。
“当。”青光剑断成碎片散落大殿。平衍低头看着胸前不断扩张的暗黑血迹。
我转身单膝跪地大声说道:“谢谢皇上,谢谢潘大人。”
殿内众人如平衍一般满脸惊愕神色一时没有从形式竟会如此逆转中清醒过来。
只余我的声音在大殿内不断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