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门站着,平端着罗盘,调整好角度以后,这么一测,罗盘的刻度线,指在两个山的中间线上…
“出卦之象!晨晨,这房子有问题…”
之前曾介绍过,我们生活的空间总共八个方位,便是后天八卦。风水学把八个方位的每个方位又分为三份,三八二十四,便是二十四山。
我用罗盘测学校教务处这座房子的风水坐向,罗盘显示,这房子坐于癸山和丑山两个山的中间线上。癸山属于坎卦,而丑山属于艮卦。也就是说,这房子坐于坎卦和艮卦的中间线上,这叫做出卦之象,一种凶象,很凶。出卦就是没有卦,也就是没有方向,这房子没有坐向…
测一座房子的风水的时候,如果测出出卦之象,说明那房子在闹鬼。凡横死过人的房子,比如凶杀致死,死者阴魂不散,徘徊在房子里,用罗盘在外面测,必见出卦之象…
我们要找的那阴神不久前吓死过人,那女人由于见到它的原形,被它活活给吓死了。那女人死后魂飞魄散,除了导致她诈尸的那个魂以外,其余的魂魄都被阴神给带走了。眼下,我们用高老头儿教的方法寻找阴神,一直找到这学校里。测教务处这座房子,测出了出卦之象。看样子,那女人被阴神带走的魂魄可能就在这里面,也就是说,阴神在这座房子里…
虽然是白天,可这学校里空荡而又阴森,教务处这座房子,看着像是从黑白电影里面搬出来的…想到阴神把那女人活活吓死,我跟聂晨都有点怕。
我看了看表,掐指推算这个时间点死门的落宫,落兑宫,西方。这房子的西墙上有好几扇窗户,窗栏子是用一根根铁条做的。
来到最中间那扇窗户前,我扒着窗栏往里看了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往窗台底下一蹲,我掏出几张皱巴巴的草纸点燃。烧到一半的时候,我把高老头儿给的一道折叠成方块儿的符纸取出来,丢进了火里。符纸里面,包有那女尸的一根头发。
符纸遇火便烧着了,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烧着烧着,也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阴风,吹的烟气四荡,火星飘飞。我急忙护着聂晨退开两步,隐隐的,就听有女人的哭声,很细很细,好像就是从这房子里面传出来的…
从学校翻墙出来,我朝墙头望了一眼,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说,走。
一直走出很远,我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我和聂晨来到一家饭店。吃午饭的时候,就听旁边桌上两个人议论那小区的篮球场发现死尸的事。我们向那两人询问得知,那老保安被警方给带走了,因为他的被子盖在那女尸身上。
那老保安先是被高老头儿给戳晕了,稀里糊涂一觉醒来,又被警方带去问话,够冤的。
吃过午饭,我们便回了聂晨家里。聂晨母亲问我们晚上去了哪儿,聂晨胡乱编了个理由。她母亲表情有些异样,朝我看了一眼,把聂晨叫进去问话。
好一会儿,聂晨脸红红的走了出来。
“你妈问你什么?”
“没什么。”
“那你脸怎么这么红?”
“她…她以为我和你…”
“和我什么?”
“哎呀…”聂晨一扯头发。
我抠着脑门儿,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嘿嘿一笑。
“你还笑!”聂晨踹了我一下。
“那…”
“那什么那?睡觉去!”
我几乎身子刚一挨床就睡着了,直到聂晨拽我耳朵,我才醒来,朝外一看,天已经黑了。聂晨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正吃着,电话响了起来,高老头儿用公话打的。
“那啥,找到阴神没哩?”高老头儿问。
“找到了,在我们以前那老中学教务处那座房子里。”我说。
“奶奶个球儿的,原来在那里。”老头儿嘟囔说。
“大爷你吃饭没?”我问。
“吃啥球饭?我午饭都没吃哩,哎呀,弄这些东西,一直弄到这时候,还差两样东西,我还得晚会儿回去,我打电话就是那啥,让你们给我留饭哩…”
我有点哭笑不得,“行,行。”
“高大爷真有意思。”聂晨笑道。
我无奈的摇摇头,说:“晨晨,你今晚到时就别跟我们去学校了。”
“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