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闭嘴。”
。
陈长生这几天可睡饱了,那日听到埙声昏睡过去,一直到昨日下午才将将醒来。
他精神头很好,一大早就来到广场上到处晃悠,这会儿已经混迹到人群里,谈笑风生。
“长安道友身体无碍了吧?”
“劳您牵挂,一顿三碗,吃嘛嘛香”
“你我相识一场,日后再买灵符,长安道友可要便宜些。。。”
“哎?我队友来了!各位告辞!”
谢朝雨一眼就在人群里看见他了,让人家昏睡好几天的罪魁祸首如今是自家孩子,谢朝雨觉得要适当表达一下关心。
陈长生也看见他们了,高兴地小跑过来,“叶道友、谢道友,二位吃了没啊”,看到叶狗蛋手里的谢棠梨,又疑惑:“这孩子是?”
谢朝雨摆摆手,给他介绍,“我儿子”
?
陈长生震惊脸,不敢置信。
好家伙,我是睡了三四天,对吧?
怎么两位道友孩子都长六七岁大了?!
叶狗蛋把孩子放到地上,“告诉叔叔你是谁”
这题孩子会,爹教了好几次。
孩子抱起细胳膊,挺直小身板,横着小眉毛,大眼睛眯成缝,学他爹平日的样子,气沉丹田,而后高声喊道:
“在下叶日天,家父叶狗蛋,恕我直言,我看在场各位都是大辣鸡!”
他神气地高昂着下巴,活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
陈长生:“。。。小天你真可爱,等着,叔叔请你吃楹花糖。”
谢朝雨早膳被狗蛋气到,没吃饱,“我跟你一起”
热闹人声方才顿了一下,大家被谢棠梨吸引了注意力,正在看过来。
“啊,那是谁家小孩子,长得还怪可爱的”
“小孩儿真精神,嗓音很亮堂”
“还没受过仙道的毒打吧,瞧那天真无邪的小模样!”
。。。。。。
孩子这般真挚,竟无一人上前来回应,多少有点受挫,于是丧气,委屈问他爹:“是不是我声音小了呀?”
叶狗蛋冷笑一声,“哼”。
“蠢东西,你爹才教过你的,言语杀伤力不足的时候,得摆事实讲道理,你埙呢?”
“我藏在这里呢,真的要吹啊?”
孩子有点忐忑。
阿爷吹埙,用不了多少力量,大多是给死人送葬。
“可是我不太会控制”,他自己吹,可都是把人弄死了再送葬。。。
狗蛋慈爱地摸他脑袋,“结果也没区别嘛,爹给你兜着,怕什么”
是这样吗?谢棠梨拿不定主意,四处张望,娘去买花栗糕还没回来,爹应当不会坑我,不如就听他的?
他把串在脖子上的梨埙拿出来,捧到嘴边了,又胆战心惊,不敢吹。
恰逢这时,陈肆和他的狐朋狗友凑过来了。
“这不是陈长生那队友吗,哟还带着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