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亿年前生命的出现是自然过程吗?”
当然是了。
“好,如果任何一个自发的物理过程不能使熵减少,生命的出现是自发的过程,那么形成生命的过程也不能让熵减少对吧。”
经典的柏拉图式三段论。
“生命体是负熵体系对吗?”
对。
“你想问我生命为什么是负熵对吗?”
“稽首领教”,水月笑着看我。
这个吗……要么生命不是自然形成的,要么生命来自熵更小的体系,在自然演化的时候,虽然熵增大了,可还是负数。
我用第二种可能回答了他。毕竟第一个假设太脱线了。
“那么,那个熵更小的体系是怎么出现的呢?”
这……
我怔住了,如果说来自一个熵更加小的体系,不是犯了turtlesallthewaydown的笑话吗?
“还有啊,epr佯谬……”
别问我这种事啊,我只是个物理系大二的学生,怎么知道那种东西?
“那我来告诉你一直可能的解释”,水月伸出手,去拿桌子上咖啡。
咖啡杯被打翻了。
“真是抱歉。”
“没关系,我来收拾。”我起身要去拿拖把。
“没关系,我来吧。”水月身上突然冒出了白色的火焰,和刚才我在路上看到的水山爱一样。
然后他打了个响指。
奇迹发生了,就像录影带倒放一样,咖啡杯回到桌子上了。咖啡也一滴不剩的回到了杯里。
“你、你……”
天哪,怎么可能吗,这是犯规啊。
虽然刚刚经历被撞飞后原样恢复这种更犯规的事情,可是再次亲眼看到这样的场景――不,无论多少次看到也觉得难以置信。
“这就是咱们的能力”
哦,这样啊。
不对。你刚才说得是“咱们”?
咱们是谁?
“就是你、我和小爱呀。”
开什么玩笑!
被咖啡杯打翻的声音惊醒的小爱从沙发中探出头,睡眼迷蒙地看着手足无措的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一九,记得我刚才提起epr佯谬吗?epr佯谬里信息以超光速传递。我们同意大卫。玻姆的解释,”水月无比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这个世界只是上位世界的投影,换句说,我们并不是真实的存在。”
望着眼前看说不出一句话的我,水月友好地伸出手。
“一九,欢迎重新加入我们的队伍。”
可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肯定会把手伸给我的”,水月信心十足地笑着,“因为你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
我叫一九,今年十九岁,大学二年级。
在一个再也平常不过的秋夜里,我在打工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奇怪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似乎已经改变了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