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沈荞西是意外来到他身边的天使,你看她羽翼丰满,蹁跹易飞,若是不用手段套牢,不狠心将她折翼,她随时会飞走。
半晌,穆尧声音响了,风似的轻:“如果哪天我发疯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沈荞西正为难该怎么哄他,脑子迟缓了半秒,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他继续看窗,沉默。
沈荞西暂时没吭声,想探摸穆尧思想,他要的保证她给不了。
烦躁像某种情绪的开关,正想着怎么跨过这一关,肝却热了,肝阳上亢,发泄的口子热烘烘的。
她一直以为想靠最原始办法发氵世是男人的病状,原来,女人也有啊,手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拍着。
车忽然拐道急弯,沈荞西没坐稳,手下意识找物体撑住身子,一落,却摸到了穆尧的腿。
穆尧身上的拉链是开着的,他两条腿太长,只能向两边敞开了坐,沈荞西坐在他旁边,那只手顺理成章摆在他腿上。
硬邦邦的腿,这寸劲,埋藏着年轻男性的蓬勃力量。
浮在心口的情绪一下有了支撑点,着了地。
想起了一句话。
没什么问题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不行那就多睡几觉。
沈荞西不否认,她想他了。
虽然,这个时候,她的想法明显对不起他们还在“闹别扭”的情绪。
手很安静地挪,司机看不到。
终于。
她摸到的不是他的脆弱,而是他的思想。
不是说男性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很多问题,或许她可以在这里找到结果。
她这样想,也这样做。
穆尧握住她:“到了。”
沈荞西:“哦。”
可惜。
—
下了车,他走在前,她落后一步。
她慢他也慢。
进西湖小区,路过一家超市时,沈荞西心血来潮,说要去里面买包烟。
穆尧拉住她:“说过了,别抽。”
沈荞西:“乖点,一烟解千愁,抽完才能让我安静下来,怎么解决我们之间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