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复之字,赵子谦一眼便知不凡,心中好不羡慕。
然而,此刻二人撕破脸皮,叫他称赞半字,亦不可能。
韩复不以为意,继续问道:“文豪可知,那七字含义为何?”
赵子谦不言,不与韩复对视。
韩复淡笑,说道:“这幅字,乃晚辈专为赵大文豪所写。若是无人知其含义,属实不美。不摇碧莲,敲里哇。。。”
韩复话音一顿,眸光微凝,一字一顿的说道:“恬、不、知、耻,直、娘、贼。”
静,出奇的静。
所有文人呆滞,许诗瞪大眼睛,钱愈抚须动作僵住,文清涓与孙安民亦不遑多让。
他们热烈讨论许久的七字含义,竟是如此污言秽语?
太尴尬了,大家都是文人啊,而非粗鄙之人。
“你。。。你。。。狂徒小贼,安敢辱骂老夫。”赵子谦怒指韩复,声音颤抖。
“贼?你我二人,到底谁是贼?”韩复微微垂眸,语气不咸不淡,缓缓说道:“打都打了,还差骂了?”
“你。。你。。。”赵子谦说不出话。
“呵。。。”韩复轻笑,不再理会羞怒交加的赵子谦,转身看向众人。
所有文人顾左右而不言,似乎适才探讨‘不摇碧莲,敲里哇’究竟何意的并非他们。
“呵,呵。。。”孙安民干笑两声,掩饰尴尬。
韩复缓行两步,错过视线,看向人群后的百里茗素。
二人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
白衣胜雪,步摇轻晃。明眸淡眉,顾盼生辉。
不知为何,韩复只觉今日的百里茗素格外动人,哪怕往日也很明艳。
兴许是百里茗素挺身而出,以计为他自证之因。
虽说韩复早有自证计策,百里茗素不过多此一举。
凝视许久,引得百里茗素不适。
“夫君何故如此看我?”百里茗素朱唇轻起,疑惑问道。
韩复含笑,缓缓说道:“云想衣裳花想容。”
百里茗素微怔,众人惊愕看来。
“他说什么?”
“云想衣裳花想容。”
“嘶。。。首句便是绝妙。”
“见云想衣,见花想容。。。仅此一句,便可惊艳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