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陈汝冰一眼,发现陈汝冰的脸上果然没有多少表情,仿佛和谁结婚,都与她无关。
容鸢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她同情穆书,穆书像是骑士,默默守护在陈汝冰的身边。
而陈汝冰太冷,没人能走进她的内心世界,她对穆书的厌恶,从来不加掩饰。
同样是青梅竹马,泠仄言和苏烟微好歹走进了婚姻的殿堂,而穆书和陈汝冰,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方面的喜欢。
陈汝冰将资料整理了一下,不耐烦的装进文件袋,“晚上的饭局我会去,不需要你亲自来提醒。”
容鸢眼尖的发现,陈汝冰的手腕上有着一条淡淡的红痕,随着她伸手的动作,这条红痕露出的越多。
有点像是鞭子或者棍棒留下的痕迹。
她突然想起来,陈汝冰似乎从来没有穿过露手臂,或者是露大腿的衣服,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她要么是一条长款裙子,要么是长款的羽绒服,有时候就连脖子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容鸢没说话,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到两人都走了,她才坐回原位,整理了一下思路。
快到下班时间,她去了一趟陈汝冰的办公室。
陈汝冰正在戴手套,微微倾着身子。
容鸢突然扯开她的领子,看到她的背上果然是密密麻麻的伤痕,新伤和旧伤叠加在一起,惨不忍睹。
“谁打的?”
谁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
陈汝冰的手一顿,眼里懊恼,“容鸢,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容鸢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将她手臂的袖子也往上撩了撩,手臂上同样是伤痕。
“到底怎么回事。。。。。。”
陈汝冰收回手,揉着她的脑袋,“我每拒绝穆书一次,我爸就会这么惩罚我,他迫切的希望我嫁进穆家。”
“他怎么能这样?”
容鸢拉着她要去医院,陈汝冰却放开了她的手,“没事,还好一切快要结束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没什么光彩。
容鸢有些担忧,却也知道,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突然想起刚刚在穆书身上闻到的那股香,总觉得熟悉。
一只手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苏墨的事情我只能帮你这么多,我先去陈家了。”
容鸢点头,看着她的背影,终究还是没忍住,“汝冰,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陈汝冰的身子停了一下,淡淡挥手,“嗯,好。”
不知道为什么,容鸢总觉得不安,想要跟去,却又找不到什么理由。
她出了门,想到最近和殷冥殃的相处,心里又是一阵无力,似乎没有一件好事。
上车后,她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让司机将车开去了泠仄言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