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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缘起缘灭（第2页）

“哈哈，我闻到了好美味的味道。那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害怕和担心。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陌纤尘以为凭介自己的修为，应该把这份恐惧隐藏的很好，可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轻而易举的就觉察到了，看来的确不容小觑。

“可惜没有仇恨和贪欲，这才是我最着迷的味道。”

那带着迷恋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却是令人作呕的。

“恐惧和害怕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正常情绪，不过你想要仇恨和贪欲，看来要让你失望了。所以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份心思吧！”

“你今天没有不代表明天没有，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我会很耐心的等着。可是我现在迫不及待的要开始品尝你这位清高的不可一世的洛之大神，不知身上的恐惧是什么滋味？”

陌纤尘还来不及说话，就感觉自己身上有一种能量被隔空抽走。可是奇怪的是，那种恐惧感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越来越浓厚。就像有一种不可预知的死亡在慢慢的靠近，你知道它的存在，可你不知道它到底什么时候来，以一种什么方式来······

“一般常人的恐惧里都蕴藏着愤怒，可是你的恐惧里居然蕴含的是同情，真没劲。我不喜欢同情的味道，吸多了让人伤感。”

对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满足和不尽兴，可是正因为这样，陌纤尘才有了喘息的机会，才不至于被自己的恐惧而吓死。

“你到底是谁？小寒呢？”稍微平和了一下，陌纤尘急切的问道。

“我是谁？我是谁？对啊！我也一直在问我自己，我到底是谁？不如你来告诉我，我到底是谁？”这个声音变得很迷茫，迷茫中却又透着邪恶。

“我哪里知道你是谁？虽然你是坏人，可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也真是可怜。”陌纤尘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可怜，哈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喜欢。你不是也有同样的烦恼吗？好人，坏人，哪里有一成不变的绝对，只有千变万化的相对。”很明显对方不同意这个观点，反而为自己的坏而倍感骄傲。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总是说如此奇怪的话。我不跟你瞎绕，我只想告诉你，本着自己的心，不伤害别人，就不会是坏人。”

没想到陌纤尘单纯的思想居然把对方逗得大笑不止。

“真是可笑！没想到堂堂的洛之神会说出如此可笑的话，真是让我吃惊不已啊！想当初你把我封印在此，囚禁我灵魂的时候，你说‘恶念是坠落的本，我要用至善的念永远封印你，让你看尽万物之本，人性之道，至念之恒。’，那时的你说的多么义正言辞啊！”

“我封印了你？洛之神到底是谁？我又是谁？”陌纤尘对这个洛之神越来越好奇了，却也因为这个原因不再对定魔柱感到恐惧了。

“你是谁？我是谁？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好像每一个人都没有真正想明白过这些。不过正因为你们的迷惑，所以才有了我的存在。”

这个声音突然陷入一阵安静，好像正在思索着什么，不过过了一会儿，它又开始说话了。

“你不是问我小寒吗？他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不过你也看到了，他把他对你至善的感恩都用来克制我了，所以我的能力又被他削弱了。不过没有关系，我无处不在，等他的这份执念完全消失的时候，就是我复苏的时候。”

“我终究还是害了小寒，只是这份感恩又从何而来？”陌纤尘觉得自己有太多太多的疑惑，让她没有时间去缅怀过去。

“这个问题我刚好可以回答你，因为我拥有了他所有的记忆。对了，你可以叫我恶灵。”

接着恶灵开始说着有关寒月剑的故事。

“在千山冰雪里有一块至寒的玄冰，它没有灵魂，也没有生命。可是有一天洛之神在集灵露的时候，发现了这块晶莹剔透，寒气逼人的玄冰，觉得十分喜欢，于是就在玄冰上滴了三滴灵露。然后命雪莲花神庇护与它。”

“有了灵露的玄冰就像是被注入了灵魂一样，它慢慢开始有了生命，也有了思想。于是它在幻化为剑身的同时也幻化成了人形。”

“雪莲花神一直对玄冰剑疼爱有加，所以导致他生性顽劣，调皮捣蛋。后来你就给他取了“寒月剑”这个名字，希望他像月亮的孩子一样乖巧可爱。”

“再后来有人闯入凌雪峰，盗走了千山雪莲，而当时的寒月剑却调皮跑出去玩，当它回来发现这一切后就开始恨那些人类，而且还因此差一点就成为邪剑。”

“你及时出现将它引入正道，但是顽劣的个性和不喜欢人类的性格却保留了下来。而现在保留在我这里的气息也只剩下这两样了。”

陌纤尘没想到自己和小寒还有这样的渊缘，难怪他会说那样的话。只是缘起缘灭，皆有定数。

“我会永远感恩小寒为我所牺牲的一切。愿你安好！”陌纤尘轻轻的对着定魔柱说，心里突然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