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姐修好了上次被捏碎的右臂,宫看着上头的花纹都被精妙的对准,有些不舍得穿着了。
宫毕竟都能击败中层前十的皇蟹,也少了许多来挑衅她的人,她算是比较轻松的赢得了几场胜利,积分也开始暴涨。
宫不是战斗疯,她可不想经历被洞穿要割头的战斗,说说『骚』话练练级、然后拿着奖金美美的看积分上升才是爽啊。
宫转脸看他,并不惊讶他对她的了若指掌:“嗯啊,贫苦少女血泪厮杀只为了养活一个家。”
甘灯因为她的贫嘴『露』出一点微笑:“你还要养活原?”
宫瞪大眼睛:“我养他干嘛呀,我说的是我和嗷嗷待哺的手游。”
甘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似乎在她面前提起原重煜的次数有点多。
但宫在他面前提起原重煜的时候就很少。她可不是什么懵懂姑娘,一下就稳准狠的戳中这一点,笑:“甘灯,你是我婆婆吗?”
甘灯没说话,拿起椅旁的拐杖准备起身,:“……只是他总在我旁边叨念你。”
这话是撒谎。之前确实是,每次汇报完工作原重煜都要兴冲冲提几句宫的事,但前一段时间开始他却什么都不说了,甘灯有些讶异:“你倒是今日没有提她一句?”
原重煜只是脸都憋红了,搓着膝盖:“没、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能说的呀。”
甘灯只略微一猜,也大概知他已经被她吃死了。
这会儿,宫回头看他:“你不是要走吗?”
甘灯:“……腿麻了。”
宫放下书,起身蹲到他椅旁边来:“哪条腿麻了?”
甘灯手指搭在自己绑着金属支架的那条腿上,他弯腰挪动了一下腿:“不用管我,待会儿就好了。”
宫蹲在那儿仰头看他,忽然咧嘴一笑,抬手捏住他膝盖与腿肚,『揉』捏起来:“我给你活血一下!”
甘灯身一僵:“——!”
给一个腿麻的人上手『乱』捏,堪比折磨,她就是故意的使坏。她一副“奴婢给爷捶捶腿”的乖巧模,但动手真狠,甘灯闷哼一声,手扶住膝盖,要去拨开的她的手:“别闹。”
宫笑嘻嘻:“你不是会命令人嘛,用你的能力命令我试试。”
他半天才开口,但身上并没有浮现浅蓝『色』的光,只是苍白的嘴唇:“……行了吧。”
宫扁嘴松手:“逗你玩真没劲。”
她故意要去『摸』他那条病腿的,宫一直好奇,甚至觉得说不定这是一条高科技义肢,能喷火能放毒能发『射』电磁波。但并不是,就是『摸』上去瘦弱纤细,肌肉萎缩后有些浅浅沟壑一的凹痕,感觉她一用力就捏碎了。
他似乎看出来她的试探,:“我对义体过敏。”
宫:“……哦。是自己装义体会接口发炎,还是说别人用义体碰你,也会过敏?”
这涉及到他的弱点,他没回答。
甘灯撑着拐杖起身,宫终于良发现的扶了一,他估计实在是腿麻的厉害,差点没站稳,宫赶忙撑住,搭住他胳膊,一只手从他背后过去扶住他肋骨下头。
他真挺瘦的。
宫扶稳他站直了,他侧过脸来:“今天估计是你最近的最后一次玩刀球了。”
宫差点都想松手他扔下去:“?你要下处罚不让我去了吗?早都知了就因为我捏你一下,就报复我啊!”
甘灯看她睚眦必报的就要他按回椅上,无奈:“很快,你就需要去趟春城。”
宫一愣:“你想让我|干嘛?”
甘灯被她扶着走了几步,终于腿脚舒适了些,他自己单手撑着拐杖,自己走路,:“不是你一个人去,至于做什么,到时候我会跟你联系。”
他斜着身走的慢条斯,宫就跟在她后头一路问,问来问去甘灯也没说什么,直到图书馆边缘的灰墙,出现了一木门,甘灯伸手握住门手,才一打开门,她就窜上一步,脑袋挤过去:“哎?难一打开是你的卧室——”
然后宫就看到一处偌大的深褐『色』石雕大厅,日光从大厅高处的窗斜『射』在地面与树根圆桌上,而圆桌旁坐了几个人,似乎是想要见到甘灯的宾客,听到开门的声音都有些紧张激动地起身。
一位身着方体制服的秘书刚要转头轻声汇报,就惊讶看到了宫伸出来的脑袋,以及她响亮的话语在大厅内回『荡』:“是你的卧室?你的卧室?卧室?室——”
“啊。”宫呆了一下。
那几位宾客身穿白袍或戴高帽,也一愣,抬头朝宫的方向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