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屁|股底下的床架子猛地被冲击波轰散架,宫理跟着被褥一起跌坐在地,狂笑起来:“竟然真的行!”
平树傻了,之前班主任不就说她来了春城之后就脑子受影响半疯了,最后删除记忆才治好。他倒退两步,看着给他拜了早年拜到床塌了之后就开始狂笑的宫理,端着粥就要往外跑:“左愫!柏霁之!宫理、宫理她好像被弄傻了!”
宫理连忙道:“大过年的!”
平树:“她真的脑子——?!!”
他忽然发不出声音,回过头震惊的看向宫理,宫理笑倒在垮塌的床上,对他还招手:“过来过来。”
平树眼眶红了,表情更惊恐心疼了,拔腿就往外跑去,跑出去几米发现突然能喊出声了:“来人啊!宫理她傻了啊呜呜呜呜!”
几乎是他哭喊完了,就瞧见一艘甲虫形状的飞行器朝云浪楼的方向而来。
……
飞行器停在云浪楼后方的湖面上,搅动的飞翼在水面上推开圆形涟漪,冈岘和十几个人走向云浪楼。
造王计划与秧苗计划的两组队员都聚集在云浪楼的露天空堂内,宫理坐在云浪楼的太师椅上,手里还端着没喝完的粥。
班主任几人挺胸抬头在前头,就听见宫理在后头吸溜吸溜的喝粥,她忍不住回头瞪眼道:“我们的对接员好歹是位副部级,而且贼烦人难缠的那种,你能不能先把碗放下。”
宫理耸肩,正想说差两口就喝完了。
走在冈岘斜前方的一位中年男人几个箭步走过来,露出笑容:“您就是宫理,久仰久仰!”
中年男人脸上表情非常热情,肢体上却似乎在害怕宫理身上沾了寄生虫一样,保持距离远远含笑。
宫理还在吸溜着粥碗里的鸡蛋丝,也不好直接张口,只好又淡定的喝了一口。平树快替她害臊死了,赶紧把碗拿走,就跟照顾失智老人似的,还拿张纸快速又用力的擦了一下嘴。
宫理:“……”
她清了清嗓子,跟对面的中年男人点头道:“不必久仰。”
中年男人喋喋不休的夸赞道:“您一个人深入虎穴、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可谓是不辱使命、不畏艰辛、服从指挥、全力以赴啊——”
冈岘扶了扶眼镜,冷冷道:“甄部长,让我先跟我们的队员对接情况,进行简要的身体检查吧。您要是诗意澎湃想要多用成语的话,回头写表扬信。”
冈岘和他手底下几个人挤过来,先围住了宫理,冈岘眼睛就像是在看一台老电脑的主板般盯着宫理,道:“先对你进行一些精神状况方面的确认。”
平树则是个带孩子去看病的老母亲:“她刚刚真的不太正常,一直要给我拜年,还狂笑。她是不是有了什么病?”
宫理笑的不行,逗平树也确实有趣。
队员拿出闪着蓝光的扫描器,冈岘低头看着平板上的各项数值,道:“她……没什么问题,如果说疯的话,她一直都挺疯的。”
按照冈岘的话,宫理精神极其平稳的保持着有点疯的本质,一直游走在精神水平红线的边缘。
而柏霁之、左愫在内的似乎都被诊断出一定的精神损伤。但她没想到,平树倒是跟她平稳程度不相上下,看着倒是经常一惊一乍掉眼泪,但实际精神很强大啊。
冈岘看着另外的甄部长跟玻璃缸等人交代事情,压低声音对宫理道:“你好像意识不到自己做了怎样的事。这可是全社会都在关注的近些年最大的S级天灾,在你进入春城后的一个月不到就解决了。”
宫理:“所以呢?我能成为那种体制里混吃等死的元老功勋吗?”
冈岘面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恐怕不行,更多的眼睛落到了您身上呢。我只是谢谢您,我年终奖靠谱了,我之前的破车开了十三年了,终于可以换了。”
更多的几架飞行器落在了云浪楼山顶,他们有的是来这附近进行调查记录,有的是要将云浪楼弟子里年纪较小的接出去。
宫理连人带轮椅进了飞行器,却看到之前他们更衣的房间内,已经架了一台维修床,两位义体手臂的机械师对她微微颔首。
冈岘:“听说此行您可能会义体损毁,所以特意让我们准备了跟您适配的义体。”
听说,还能听谁说,知道她这个计划完全内幕的不就某人吗。
宫理看着蓝光灯条玻璃柜内,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灰白色树脂手臂与双腿。大的S级天灾,在你进入春城后的一个月不到就解决了。”
宫理:“所以呢?我能成为那种体制里混吃等死的元老功勋吗?”
冈岘面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恐怕不行,更多的眼睛落到了您身上呢。我只是谢谢您,我年终奖靠谱了,我之前的破车开了十三年了,终于可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