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闻言,面部逐渐沉重,点头道:“头风之症,顾名思义,乃中风而起,病根在头颅之中。。。。。若不取出脑中风涎,只服汤药。。。。唉,无效啊。”
众人闻言面色顿变,只见卞夫人颤抖着双唇,轻言道:“那依神医之意,我夫君的病。。。。乃是不治之症?”
华佗闻言,摇了摇头道:“不,我有一法,可根治此症:先饮麻肺散,使身体全无知觉,而后用利斧划开头颅,取出风涎,方可除根。”
“用利斧划开头颅?”曹植闻言,顿时惊骇莫名:“神医,此法可行吗?”
华佗闻言道:“治疗头风,取出风涎,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貂蝉闻言轻道:“神医,那划开头颅,会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危。。。。。”
华佗的脸色沉重,点头道:“头颅之疾,自然有所风险。。。。且此法对头部的伤害甚大,纵是取出了风涎,但完事之后,丞相会变成何样,恕华佗也不敢断言。。。。。”
众人闻言,心中更是忧虑万分,却听甄宓言道:“成也不成,都要先请华神医当面见了丞相,检查过病症后再说。还请神医不辞舟车劳顿,赶往军中为丞相疗疾。”
华佗闻言点头道:“此乃分内之事,华佗自当尽力。”
话刚说到这里,突见杨元匆匆忙忙的赶到厅内,冲着甄宓鞠躬道:“夫人,大事不好了!”
众人见状不由皆是奇怪的望着杨元,只见杨元喘着粗气,慌张言道:“适才,小的去买办蜜烛甘果,回到咱们将军府时,却见有许都的士兵将咱们将军府团团的围住,大行搜捕,小的不敢进去,只能赶紧来着来这里告知夫人您了!夫人,怎么办啊!?”
“大胆~!”只见丁夫人面含煞气的一拍案几,喝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派兵围了我儿的府邸?活的不耐烦了吗!杨元,你且说领头者乃是何人?”
杨元闻言,不由的浑身一哆嗦,犹犹豫豫的看了看丁夫人身边的卞夫人,言道:“离的太远,小的也没太看清楚,不过好像。。。。好像是。。。。。二公子。”
话还没说完,便见卞夫人的脸色一变,起身喝斥道:“杨元,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杨元吓得腿直哆嗦,咧着嘴哭丧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小的,或许。。。或许没看清楚,也说不定不是二公子。。。。。”
正说话间,忽见相府的管家匆匆跑入厅内,对着丁夫人言道:“启禀夫人,大事不好!小的适才在南城,看见二公子领着一众兵士,将大将军府封查,现他领着余百兵将,正奔着咱们相府来了!”
话音落下,便见卞夫人的脸猛然变得煞白,曹植大惊失色,诧异言道:“二哥他想做的什么?”
“他反了。。。。”
一丝淡淡的话语顿时如雷击一般响在厅中,众人转头望去,却见甄宓缓缓的站起身来,轻言道:“看来他是想乘着丞相大病未愈造反,怕咱们将军府和相府会给我夫君通风报信,因而欲先将咱们困住!以免咱们派人知会夫君。”
“啪!”但见丁夫人猛然起身,喝道:“这个逆子好大的胆!我又岂能让他如愿?杨元,你现在即刻引着华神医从后门走,往前线军中去通知子修,让他有所准备!”
“没有用的。。。。。”却见甄宓叹了口气,缓缓言道:“以曹丕的手段,相府和将军府的下人,门客,他的手中必有详细记载,别说少了一个杨元,就是将军府少了一条狗,曹丕都会不惜余力的将人捉回来,岂有疏忽之理?”
丁夫人闻言,一脸煞白的坐在席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边的卞夫人急忙出言道:“兴许是宓儿想的多了。子桓会反,哪有这般可能?要不。。。。。咱们一会在好好的问问他?”
却见甄宓根本就没有理会卞夫人,只是用细细的手指点着下巴,来回在厅中扫视着众人,最后,当她的目光落在了貂蝉身后的孙尚香身上时,便见甄宓的眼睛乍时一亮。
“姐姐,这个姑娘,我以前从未见过啊?”
貂蝉闻言随即道:“啊,这是我在襄阳时,认下的妹妹。。。。”
说到这里,突见貂蝉眼睛一亮,出言道:“宓妹,难不成你想?”
甄宓笑着走到孙尚香身前,点头道:“姐姐你今日刚回许都,这个姑娘必然还未被曹丕记列在册。。。。。若是请她去帮忙通知子修,定然可以瞒过曹丕的耳目!”
孙尚香闻言一惊,诧异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喃喃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