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场的草药师和学徒们也来了兴趣。
“少年郎,跟他比!”
“对啊,跟他比,你是草药师学徒,肯定能打败他。”
“光是比斗多无聊,再定个彩头吧,谁输了就要当众道歉,还要赔付对方一百能量币!”
“哈哈哈,对对对,决斗怎么可以没有彩头,就赌一千能量币!”好嘛,这位口一张,立刻翻了十倍。
当下看热闹的人群人人起哄,纷纷要求戚少言和乞丐比斗认草药。
戚少言只跟那乞丐说:“在不影响我和我亲友正常生活的情况下,我说了会负责治好你的伤,就会说到做到,但是我不可能为你留下,所以你要么跟着我们,要么就放弃让我治疗。至于决斗,那是你提出来的,跟我没关。你要不喜欢我叫你乞丐大叔,我就不叫。”
戚少言又转头对绿发女子道:“我先去交易货物,等下换来能量币就来进行草药师学徒考核。”
绿发女子有点小小失望,虽说那个乞丐的提议很无理,但既然是和草药师有关的比斗,少年完全可以接下来,不管他能不能斗赢,只要他能认出不少药草,别人也不会轻视他,毕竟他年纪在那儿。
可少年连接话都不接,绿发女子难免开始怀疑少年的实力,同时也觉得少年有点胆小。
在场的也有认为戚少言冷静,做法很对的人,但这部分理智的人,声音根本盖不过那些起哄的。
其实起哄的也知道不答应决斗才是正确做法,否则以后遇到一个人,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要跟你决斗,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但百燕镇不是热闹太少嘛,缺乏精神娱乐的人们难得看到这样的热闹,当然都巴不得戚少言跟那古怪乞丐决斗。
现场开赌局的人很快就冒出来。
就算戚少言还没有答应决斗,这些开赌局的也能掀起人们的兴致,他们开的第一个赌局就是赌戚少言会不会在今天之内接受乞丐的决斗要求。
戚少言本质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他也没想到不过一时好心给出一盒伤药竟会引来这么大一场麻烦,哪怕在他认栽、在他愿意按照乞丐所说负责治疗他的伤势后,对方仍旧不依不饶,真正让他深刻感受到什么叫好心办坏事,什么叫以怨报德。
再看周围那些起哄的人和绿发女子难掩失望的眼神,戚少言心中更不是滋味。
错的明明不是他——至少他的本意是想要帮助他人,可现在如果他不答应乞丐的决斗,好像他就成了错误一方一样。
这时,乞丐的印象在他心中降到了最低点,已经是负值得不能再负值。不管这人是否是有真才实学的异人,少年都不想再结识这个人。
原本他答应帮助对方疗伤,不可否认,他是对对方产生了一定好奇心,认为对方应该是个有本事的人,并猜测对方是不是想借此指点自己。
可是对方的咄咄逼人和自以为是的骄傲,让他生出了强烈的厌烦心理,现在不管对方是多么有本事的人,他也不想再接触对方。
哪怕对方说这只是考验,目的是要把自己一身所学全都找个适合的传人传出去,这个传人就是他戚少言,他也不稀罕,更不想接受。
偏偏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大厅深处传出:“那小孩,答应那人的决斗,如果你赢了,就算你越级考核过关,可以立刻成为高级草药师学徒。”
“哗!”大厅内外彻底喧哗起来。
一扇门打开,走出一名长发披肩的半老中年人。
绿发女子看到半老中年人,忙恭敬地迎上去,口中道:“老师,您怎么亲自出来了?”
坐在大厅中的其他草药师和学徒们则纷纷起身,对半老中年人行礼,称其为“会长大人”。
原来这位半老中年人就是百燕镇草药师协会的分会长宿天河。
大厅内外凡是认出宿天河身份的人都赶紧跟他行礼问候。
宿天河为人也比较亲和,对着众人笑着点头回礼,最后看向戚少言。
在看向戚少言之前,宿天河的目光在乞丐身上定了定,不知他对对方身份底细是否有所猜测,眼眸微不可查地收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