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娴眼含笑意来给赵青鸢请安。
“侧妃有事吗?”赵青鸢可以保持着距离,从榻上走到梳妆台前让品月把头上顶着的今世都摘了。
瞧了一眼那明晃晃的金饰,林茉娴的心都要被挤碎了。虽然她也有这种头饰,可以后她无法再戴。之前府里没有正妃,她身为侧妃带上也无妨,可现在有赵青鸢这个大神摆在这,她不能不收敛了。
“回禀王妃,今日府里要来贵客,这是宴会的安排,还请王妃过目一下。”林茉娴把册子递了过来。
赵青鸢没有接。贵客马上就到了才来通知自己,她这哪里是真心让自己过目,说不定后面有什么坑在等着呢。“不用了,你做主就是了。品月,你去母妃那回禀一下。我身体不舒服,就不见客了,一切就由侧妃帮忙打理吧。”
“是。”品月应声退下。
“侧妃也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刚大夫把脉说我肝火有些旺,怪不得这几日总和王爷发脾气。”后面的话有些自言自语的意味。
林茉娴收回册子,很淡然的离开了芷香园。可心里却实在不甘心就让赵青鸢这么顺顺当当一直坐着正妃的位置。
最难熬的就是时间,可消逝最快的也是时间。让优乐打听外面的情况,可人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赵青鸢躺在床上,右手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王妃,优乐出事了。”品月来到床前回禀。
出事?赵青鸢“噌”地坐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优乐去大厅,偏巧遇到了裕国公府的长孙媳妇乔氏。可不知道怎么的,刚才乔氏说优乐偷了她腰间别着的玲珑佩。乔氏就上去搜优乐的身,还真在优乐的袖口里翻出了那块玲珑佩。”品月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优乐偷东西,打死她也不信。优乐是安溪南一向心疼的人,赏赐的东西自然不少,一块玲珑佩就能让她心动得去冒险偷东西,骗鬼呢啊!
难道这就是林茉娴给自己设计的套?
“带我过去看看!”赵青鸢一脸的严肃。
大厅里,优乐跪在大夫人跟前,眼角含着泪,可更多的是委屈和耻辱。她虽为一个婢子,可也是好面子的人。被人诬陷偷东西,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指责,她羞得都要撞墙去死了。
赵青鸢大步迈进了大厅,走到优乐身边,伸手把人扯了起来。“起来,没犯错跪着做什么!”
优乐听到声音,又看到一直纤纤细手扯住了自己,忙抬头看去。“王妃!”
“哭什么!你是王爷身边的人,哭哭啼啼这样子不给王爷丢脸吗!”此时的赵青鸢一脸颜色,说话的声音要比平时都多上几许凝重。
优乐伸手抹了抹泪水,退到一旁立着。
“母妃,优乐这是怎么了?”赵青鸢给大夫人行礼。
“你身子不舒服,怎么出来了?好好养病才是。”大夫人瞧着赵青鸢刚才的样子,都有些不认识了。凌厉,只能这么说。
赵青鸢微微一笑。“刚儿媳吃过药躺下刚休息,就有人禀报说优乐出事了。儿媳想知道优乐究竟怎么了?”
“怎么了?瑞王妃可真是会教导下人啊!”一个尖锐的声音刺入赵青鸢的耳朵。
赵青鸢回身看看说话的妇人。“不知道这位夫人是哪位?”
“我夫君是裕国公府的嫡长孙,我的娘家姓乔。”说话的正是乔氏。
“原来是裕国公府的长孙媳妇,失敬了。不过本妃是在和母妃说话,你这么横插上一句,有些不妥吧,会失了裕国公府的身份。这是在瑞王府,大家都是京都里有头有脸的贵人,不必像市井泼妇一样立刻来贬低我。如果责任在本妃,自然会由母妃来责罚,由不得你一个裕国公府的长孙媳妇来教育。”话说得不温不火,可却堵得乔氏涨红了脸。
“可话说回来了,优乐究竟怎么了?这回你来说吧。给你个机会!”赵青鸢轻蔑地瞟了一眼那个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