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卢尔·德博拉,与波旁历史上那位著名的航海家有着相同的名字,出生于1367年波旁首都波里斯的贵族家族中。
作为一名有着悠久历史、与国同休的显赫波旁贵族,还是在老航道本部的波旁贵族出生的嫡系成员,我的前半生可以称得上是一帆风顺。
1377年,10岁的我结束了德博拉家族的启蒙教学,进入了波旁最顶级的波里斯学院学习,而且是作为一名光荣的正式学员。
如果是一些并不显赫的贵族,哪怕是老航道贵族,想要进入这个学院都需要一番功夫,但是作为德博拉家族的嫡系成员,我很轻松的就进入了这个学院。不过遗憾的是,我的高级仆人没能作为侍从学员和我一起进入这个学院,侍从学员的名额被我家族中一个旁系给顶替了,毕竟如今贵族越来越多,高级仆人也很难拿到侍从学员的名额啊。
波里斯学院的10年生涯依旧是一帆风顺,其实作为德博拉家族的成员,即使我旷课十年照样能以优秀的成绩毕业,比如我的好几个堂兄弟都是这么做的,但是我仍然去勤勤恳恳的学习了,因此获得了家族长辈的赞许。
我的婚姻也很幸福,17岁那年,在家族的安排下我娶了我外婆家族的女性成员,他也是波里斯学院的学员,当时所有人都说我们是郎才女貌。
当1387年,我20岁从学院毕业、即将被分配去实习的时候,家族的长辈将我叫进家族议事厅中,他们告诉我,因为我的勤恳、踏实,还有高贵的血脉,我将会成为德博拉家族力捧的新星。
于是在毕业以后,我被分配到波里斯郊外一处富裕的城镇之中,家族派遣了许多有才能的人员过来帮我治理。说来惭愧,我实习的3年内,该城镇各项水准始终是波里斯全主城第一,然而实际上我根本没怎么治理,只需要让家族派遣的下属把文件搬上来就可以了。
地方治理的好——尽管是在家族的帮助下,还有着英俊的面貌,那几年我受到了各个公民的极度欢迎,仕途也是一帆风顺,1397年时就进入了大会宫,虽然只是一名文工助理,但是也是在大会宫中当差的一份子。
1405年的时候,为了给38岁的我刷功勋,家族将我安排到北部区,加入了剿灭波恩蛮人的队伍,在家族看来这一次剿灭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然而战争进行的很不顺利,最可怕的时候叛军居然几乎要攻陷波康了,当时营地一片惶恐,许多人都支持撤退,只有一个叫那波利卡的贵族竭力要求进攻,声称叛军实际上已经是强弩之末,在虚张声势而已。
当时营地吵成了一团,许多贵族鄙视这个南部航道的粗鄙暴发户,还有一个贵族寻求我的意见,毕竟我是如今营地军衔最大、家族最高贵的人。而当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仿佛是海神影响了我的思维,神使鬼差之下我站在了那波利卡这边,将指挥权给了那波利卡。
结果最后那波利卡赢得了一场痛快淋漓的胜利,当我捧着蛮王莱恩的脑袋回波里斯的时候,全波里斯都在沸腾,而家族也在赞扬我慧眼识英才。
此后,我又在大会宫中沉浮了9年,此间是步步高升,1412年时就成为了大会宫的议员之一,代表家族参加大会宫——当然,我在大会宫中的所有提案,都是在家族的授意和首肯下提出的。
1414年,随着《多洛米承认》的签署,现任执政长遭受着波旁人百般的责骂狼狈辞职,联想起他上台前的春风得意,我不由的一阵嘘嘘,当然我没有想到,我未来的结局将会比他更惨。
在他卸任以后,凭借着昔日与那波利卡交情的我,通过劝诫成功让南部航道重归和平(实际上是哈迪斯判断应该暂时休战了),声望正隆。
因此,在随后的选举之中,47岁的我成为了波旁的新任执政长,在朔源以后,我成为了波旁第114任执政长卢尔八世,即这114任执政长中第八个叫卢尔的执政长,我的称号是美男子,因为我有着一副英俊的面孔,即使到了47岁容貌也不减当年。
在我没登上执政长这个位置以前,我总是对波旁有一种迷之自信,认为波旁是一个庞大的帝国,这些年来的什么波恩蛮人叛乱、埃安溪蛮人叛乱和迈拉米人叛乱,都不过是小小的麻烦,根本不可能对波旁这一艘庞大的巨轮造成损伤。
然而当我成为了执政长,能看到一些更为隐秘的资料以后,我才目瞪口呆的发现,曾经以为庞大的帝国,如今却变得比我想象的还要脆弱。
“为什么波旁的财政状况会变得这么糟糕?”这是我质问总税务议事员的疑问。
而总税务议事员则是苦笑着回答我。
“首先是波康、也就是波恩蛮人的,他们本身造成的叛乱并不大,但是波恩蛮人叛乱的地区是在老航道的北部区,北部航道的税收、中土两个殖民卫所的税收、埃多楠的贡税,都要从那里经过,如今当然是受到了非常大的影响了。”
“然后是南部航道的税收,这南部航道打了4年的内战,税收全被内战双方截留了,老航道是一分也收不到,如今虽然内战结束了,但是因为南部航道成天叫穷,那个哈迪斯还天天来波里斯闹,说什么需要战后处理,所以今年、明年的税收差不多也是黄了。”
“至于教化区那里,自从4年前迈拉米人叛乱开始,税收也开始断断续续了,幸好迈拉米人战斗力不强,所以还不需要像十年前埃安溪那样,还得大会宫出来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