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波旁军就这么朝着蛮人乱哄哄的冲了,前进时毫无章法,几个试图约束部队的军官也被其他友军给冲垮了,只能顺着大流乱哄哄的冲向蛮人。
事实上,波旁军那么冒进的原因还有一个,波旁人习惯待在沿海的湿润地带,而如今他们已经被波恩蛮人带着深入波旁岛内陆了,内陆的环境让这些波旁少爷兵感到很不适应,因此变得冒进起来,想要快点结束这里的平叛。
当波旁军大部分进入环丘陵之地时,前锋已经与波恩蛮人交战,后面还在不断的向前拥挤。这时候,苏里维尔带着他组建的骑兵队从丘陵的后侧翻过来,用蛮人仅有的一支骑兵队对着波旁军队发动了奔袭。
在奔袭的时候,熟悉的灵力共振仿佛将苏里维尔带回两百年前自己的初战,让苏里维尔找回来当初的感觉,一样都是被羁索的蛮族部落,一样都是要反抗自己原来的宗主(伊文克努多时苏里维尔出身很好,不需要发起于微末之时)。
苏里维尔的冲锋依旧犀利,直接将波旁人的队伍击穿成了两截,造成了一定的混乱。然而对波旁队伍造成致命打击的并不是苏里维尔的冲锋,而是军队中的那些作为向导的非老航道波旁贵族。
只不过是被击穿成两截,但是苏里维尔的部队人数太少,整体实力也不强,如果波旁能迅速反扑,是可以消灭苏里维尔奇袭的部队。事实上,波旁几个合格的军官已经在这么做了,拉拢队伍平定混乱策划反攻。
然而在这时候,苏里维尔意料之内的事情发生了,那几个非老航道的波旁贵族按照约定好计划行动,他们扯开嗓子大吼:“不得了啦、兵败啦!”
吼还不算,他们当场临阵脱逃,成功冲散了后来的队伍,让波旁军前后脱节。
在银白房间中望着这些贵族的所作所为,冷弈感到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这种操作是第几次了?
“可以说,每一个作死的政权都是能找到一些相同因素的。”
与波恩蛮人的交战迅速溃败,在溃败以后,军官试图收拢溃兵防止进一步的损失。然而苏里维尔的拿手好戏又来了,通过骑兵的高机动性对溃兵进行不断的追袭,让溃兵没法聚集起来,一路溃败下去。
如果苏里维尔是在苏拉西,这一手玩的效果可能不是太好,因为这个战术太出名了,被称为苏里维尔战术,苏拉西文化圈的每一个将军都会钻研这个战术,有着一套完善的防御措施。
然而在波旁,还没有人见识过苏里维尔战术,因此这一次溃败的惨烈程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一直追,他就一直追,那个马蹄声简直就是催命符。我的一个同乡在那场战役以后,就患上了马蹄声恐惧症,一听见马蹄声就会惊恐的大叫。”——来自康波战役幸存士兵的汇报。
“我们原本的计划,只是让那群蛮人在哪里打赢一场就好了,可是没想到这一次溃败会输得这么惨,一直溃败到大营,释奴者马蹄声一过来,溃兵就立刻炸营,结果整个营地根本没法防守,玩脱了,我们这一次玩脱了。”——来自北部航道参战贵族的汇报。
在遭遇惨败以后,波旁的第一反应是暴怒,他们调集了用于战争的军队,团团聚集在康波,准备一次性剿灭波恩叛军。然而此时波恩叛军已经朝着波康更深处的内陆转进了,波旁扑了一个空,而且这么大的部队很难调动灵活,先锋即使偶尔抓住叛军的尾巴也没法在主力到达之前咬住波恩叛军。
屋漏偏逢连夜雨,随着冷弈的低语,中土大陆的埃安溪半岛,长期被驱除打压的埃安溪蛮人,终于和波恩蛮人一样无法忍受波旁的暴政,他们团团聚集联合起来,对波旁的狗腿子埃多楠发动了最后的反击。
面对黑压压的埃安溪蛮人围攻,埃多楠不敢托大,哭着喊着向波旁求救。没有办法,波旁只能暂时放下波恩的事情,将大军调往埃多楠,要先保住埃多楠再说。
看着波旁事情这么多,迈席卡探头探脑一番以后也开始不怀好意,体现到贸易上的事情就是迈拉米海湾的海盗又开始活跃起来——波旁哪个贵族不清楚,这些海盗就是迈席卡的手套。
并且除了海盗问题以外,迈席卡还要求取消一些波旁的特权,恢复到十年前的待遇。而不久以前被收拾一顿的印哥纳,不但没有计较迈席卡在自己之前的战争中袖手旁观,反而还站在一旁帮助迈席卡撑腰。
此时忙于对付埃安溪蛮人联军与波恩叛军的波旁,实在不可能抽出精力去像以前一样,同时对付这两个国家,更何况这个时候波旁已经不是上下同心了,南北贵族对老航道的古老荣光充满了敌视。
没有精力在此时发动惩戒战争的波旁,只能捏着鼻子和迈席卡扯皮,最后还真的给迈席卡恢复了一些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