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银城,王图要塞不远处的天空,四头庞然大物在云层中飞掠,诺言浅唱遥望着前方脚踏火麒麟而行的夜雨流风,沒忍住发了通话,“你们这么不遗余力的为众神摇旗呐喊,到底演哪一出,先前不是说天风盟与精舞门最大的敌人就是众神吗。”
“现在也是。”夜雨流风笑了笑。
千山暮雪看着诺言浅唱迷惑不解外加忿忿不平的模样,解释道:“众神以帝国之势崛起已成定局,即便我们拼命泼冷水跟它唱对台戏也不可能改变这一既定事实,所以索性送众神一个顺水人情,卖个面子给拓跋邪。”
“哦,这是演戏给全国人民看呐。”诺言浅唱恍然大悟,“然后,拓跋邪顾忌面子,爱惜声誉,不好意思对我们下手,再然后我们趁机发展壮大,等拓跋邪忍不住动手的时候,才愕然发觉众神和我们的实力又回到同一起跑线上。”
事实证明,雅典娜女神跟夜雨流风贤伉俪的思维确实不在一个层面上,夜雨流风莞尔失笑,沒想到自己这一卖面子,卖出诺言浅唱这么些乐观的憧憬。
“咳,诺诺呀,你太不了解拓跋邪这厮了,人家众神领域那是奔着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终极目标创建的,别说我们占着银城大半地盘,就算是想偏安一偶,这厮都不会答应,至于面子什么的,于他來说不过浮云一片,况且我们私下早达成默契,众神与天风盟是君子之争,大家摆好车马炮,痛快一场便是,真沒你想的那么多弯弯绕。”
“其实,说白了还是天风盟昔年声势太盛,拓跋邪骨子里那么骄傲的人,不打败天风盟,即便别人沒有非议,他也会觉得他这个将要霸绝天下的霸王名不副实,所以,众神败了这些无从谈起,但如果众神灭了神话,稍作休整就会对我们宣战。”千山暮雪说。
“以那货卑鄙无耻的尿性,一定是先招安再宣战。”夜雨流风作补充。
“那能打的过吗。”诺言浅唱问。
“难,如果现在跟众神硬拼,八成会死的很惨。”夜雨流风说的话題很沉重,脸上却是云淡风轻。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趁现在大好机会,背后给众神一刀子,先把众神插死再说,我是觉得神话比众神好对付多了……当然,真这么干了是会被人民唾弃的。”诺言浅唱心里顿觉凄凉,手里攥着大把金元当然雅典娜女神本來是打算在永恒大干一场的,就算不能一统江湖,一统半个江湖也是好的,谁料想照目前的形势发展,最后居然是给众神帝国当背景布垫脚石,这与原定计划差太大了。
“知道众神为什么这么强吗。”夜雨流风忽然岔开话題问道。
“平均等级高,装备好,高手多。”一直沒表态的云狂回道。
“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一场场战争打下來,众神已有了一口气,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有了众神的魂。”
诺言浅唱摇头表示听不懂,气这东西谁沒有,人沒气不嗝屁了。
“气吞万里如虎的刚烈之气,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绝之气。”夜雨流风说。
“不就是不怕死吗,游戏又不是真死,谁怕。”
“不怕,你问问那些以前被众神的军团血虐过的公会,问问那些高手或者不起眼的小卒子,问问他们怕不怕,人人都说游戏而已,死不足惧,可真到了与众神军团正面接战之时,直面众神那巍巍如重山连绵的王霸气势,有多少人承受不了那种排山倒海一般的强大压迫,未战已怯,斗志全无,心胆俱丧。”
夜雨流风说着不禁心底轻叹,昔年如若天风盟不曾因他的退隐而沒落,此时称霸中国区的必然是天风盟无疑。
但凡是男人,不管他本性如何淡然,如若机会当前,有谁不愿挥斥方遒,谋略天下,只是天下于他再重终是重不过红颜,要不然当年天风盟挟王者之风由神话时代入驻永恒,何愁不可扫平天下。
当然,众神与天风盟的发展路子却也是不尽相同,这之间唯有一点让夜雨流风也自叹弗如,那就是众神领域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成就了天风盟鼎盛三年都沒有成就过的帝国之势。
这边,云狂细细思忖片刻,又问道:“这么说,如果天风盟和精舞门与众神领域开战,我们岂不是沒有一点胜机,拓跋邪会不会对我们也使用战神令。”
夜雨流风收回思绪,道:“以那家伙的脾性十有八,九是会的,不过,我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好不容易碰到个机会,总要好好玩一把才不致抱憾,暮雪,国战时,你说为你三战,这第三战应该就是与众神之战吧。”
“嗯。”千山暮雪笑意温柔,却沒有细言,以他二人的默契,很多话不必说透,也知彼此之意。
“那我们干嘛还要帮拓跋邪,让帝释天和灭神佣兵团砍死他算了。”诺言浅唱对叶枫怨念极深,恨不能亲自操刀把他削成小白丁。
“谁说我要帮他,我是來看戏的。”
“看戏。”
“霸王拓跋邪与天帝帝释天的巅峰对决,难道你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