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着急下,不考虑什么,抓着什么是什么,这管个屁用,一个液态打火机,扔出去怕早就灭了。
而却怪异的是,打火机忽地朝前直飞,而竟然没有熄,天,像暗夜里燃着的一星火柴头,伴着藤蔓急飞不住。
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兜里有餐巾纸,我一把掏出来,脚下还是没停,对三胖说:“点这个。”
三胖掏出第二个打火机,啪地点燃,餐巾纸一下燃起,三胖拼命地紧跑几步,呼地一下扔出。
不会烧着最后的金娃吧,不过,就算烧下来,比这拖死要好。
呼呼呼!
火苗竟是怪异地朝前歪了去,妈呀,哪有火苗冲前的,而餐巾纸烧起的微弱的火光中,我明明看到,前面,三个白影不是趴下的,像是直立的。
毛发倒竖,浑身的汗水在急奔中冷风一吹,让人打着寒颤。
突然想起金娃刚才喊冷,大叫:“金娃,还在吗,用手电照前面!”
“好呀,就让你看看,咯咯咯!”
妈呀,差点一屁股吓得坐到地上,这哪是金娃的声音呀,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而手电光,竟是诡异地直朝前射了去,啊!我的妈!三个白影泛着莹光,分明是直立着,却是拖着后面的金娃,在林中急飞。金娃像根树棍,完全没有声响,不知是死是活。
“金娃,金娃!”三胖疯了般哭叫着,“草你姥姥的,和你拼了!”
三胖陡地一下站住,顺手一带,我呀地一声摔在地上,“搞你妈什么鬼,快追!”我轰地爬起,脸上向上说不清是汗还是泪。
“你妈地快脱!”三胖从来没这么厉声对我说过话。
哗哗哗!
三下五除二,三胖脱得只剩短裤。
衣服团了扔在地上,“快脱!”三胖说着来拉我的衣服,胖脸上凶神恶煞。一下也是脱得只留短裤,两人的衣服堆在一起。
“快拉!”
三胖竟是对着衣服撒起了尿。
童子尿!
我哪拉得出呀,这紧张的,我急得快哭了。
“真没用!”
三胖不管我,团了团手上我们两人沾满他尿液的衣服,轰地又是朝前追去。
其实根本不用追,诡异的是,那泛着莹光拖着金娃的藤蔓,根本没飞走,似在等我们一般。
扑地一声扔出,紧跟着却是听到一阵的脆响,是铜铃声的脆响,妈地,童子尿的衣服还有这功能?
不对!眼前一道黑影突地扑上前,而铜铃哗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