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塞松愣了一愣后,冷笑道:“温克去干老本行是他的事,大家不要想太多了,一亿美金这么大笔数目,说不定毒鸦烈狐都会有所行动,你们觉得能争过他们吗?”这话令众人大点其头。
“再说了,我们计划得这么周密,而且已经联络好买家,一旦出货,咱们大概能收到总价值三成的钱数,至少也有两个亿,少了温克,我们这里七个人,每人就能多分几百万,难道不好吗?”
几句话一忽悠,塞松就把队伍的人心又给收拢了。七人中最矮小的东瀛人竹下泛二干吼道:“我赞成老大的观点,就干他这一票大的。”
另一个具有日耳曼血统的白人冯。罗勒冷静道:“当务之急,还是处理这几具尸体。”
塞松接道:“斯庄格,把这几具尸体搬到水槽里去,竹下负责把血放干净,然后把头都割下来,用酸化了,尸体切成块,用黑色塑料袋装上,咱们分头拿出去丢掉。”
“好!”“没问题!”众人纷纷应和。
大半个钟头后,尸块分装完毕,塞松把人分为三组,嘱咐道:“记住,丢完尸块后,都去查看一下我们在铜锣湾、跑马地和中环的后备武器情况,还有两天珠宝就抵港了,我不想临行动的时候出任何纰漏。”
“明白!”
之后,两组骑摩托一组开车,三组人带着尸块分别朝铜锣湾、跑马地和中环而去。
重案组办公室。
“阿伦,你说我们查了恁多天,怎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呢?”谢亦欣指着港岛区的地图似自省似发问,“凶徒带着武器,住酒店应该不太方便,可租用民宅的话,我们查了这么多住宅区,怎么就没发现可疑人物呢?”
费伦其实也在想这个问题,喃喃道:“如果我是凶徒的话,会怎么做呢?我应该不会常入出酒店或小区,就算一天换一个地方,也很容易被人摸到踪迹。”
再想想被干掉的那个洋鬼子和已被收为己用的那把还算专业的狙,费伦倏然发现他们近几天的搜查出现了一个重大的误区。这帮武装份子很可能与洋鬼子狙击手有某种关联,说不定就是一伙人,而且个个都是职业的,由此推断,他们的潜伏能力和耐受力远比普通的罪犯要强得多,即使藏在垃圾堆里也能憋他个几天几夜,所以酒店或民宅绝不是他们藏身的首选。
有了这个想法,费伦一把扯过地图,开始以总区总部为圆心,一圈一圈向外发散着找武装份子可能藏匿的地点。
谢亦欣把脑袋凑了过来,好奇道:“你在找什么?”
费伦看也不看她,随口回道:“找灯下黑的地方!”
“灯下黑!?”
“对!”费伦指了指金钟和湾仔车站附近,“这里和这里离我们总部都只有几个街区,下面的同事查问的时候有可能出现马虎或遗漏的情况,而且只要建筑位置够好,是能够用望远镜直接观察到珠宝展览场地——hk会展中心的。”
“你的意思是说,武装份子有可能藏在这两个地方的某栋建筑内?”谢亦欣愕道,“可这两区的酒店和民宅,甚至钟点宾馆我们都排查过了呀!”
“我是说这一区的餐馆、小商店,甚至是写字楼,诸如此类的地方。”费伦道,“madam,我们不妨先去湾仔附近看一看,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好!”
随后,费伦和爆妞驱车到了湾仔荣利大厦附近。
“madam,通知控制中心,让这一区巡逻的同事留意没有营业的餐馆或是小商店。”费伦吩咐道,“我们去附近的写字楼打听打听。”
谢亦欣一口答应,赶紧照办,接着随费伦一幢大厦一幢大厦地问过去,看有没有哪幢写字楼哪一层在最近以各种借口临时停止营业的。
当费伦和谢亦欣问到第四栋楼大厦时,控制中心传来消息,有巡逻的同事在隔壁街的臣谭道发现了一家甜品店挂有“歇业”的牌子。
费伦和谢亦欣马上赶到了位于臣谭道西段的甜品店。两位巡逻的同事还向谢亦欣介绍了情况。
“madam,我们已经问过了附近的摊位,这家店是夫妇俩在经营,今天上午男老板去接货,结果发生了交通意外,老板娘赶去医院看她丈夫,所以就歇业了。”
谢亦欣听后,多少有点失望,因为这根本没可疑,不过谨慎起见,费伦还是决定进店里看一看。
也就在这个时候,臣谭道东段,斯庄格、莫妮卡和强沃扔尸回来,将车停在了路边。虽然停车的地方与他们藏身的地点还有半个街区的距离,但却是一种必要的预防手段,而且这里车多人杂,横巷也多,没人会在意他们,更没人会在意车。
可偏偏事有凑巧,有两名巡逻警从庄士敦道转过来,一眼就看见了斯庄格他们停的车不合规矩,得开罚单,还得让他们把车挪走。其中一个巡逻警马上通知附近的交通警,另一个小跑上前,指着车子,冲斯庄格三人道:“先生,请等一下,这车是你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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