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崔家女关闭了宫门,交出了象征着皇后的凤印,言从此不再见他。
“她不见,朕又何曾想见她?传朕的旨意,凤印交由高氏,晋高氏为贵妃,摄六宫事。大皇子交由康宁宫抚养,不见其母!”他心中发冷,怒意更甚,崔家是她的亲人,那他又算什么?崔家要害他,死得其所,她又站在哪一边?
不见,那就永远不见!
……“舅爷,小舅舅!”
颌下的微痛让景安帝从过往中回过神来,他定睛一看,怀中因为兴奋手舞足蹈的小盘奴揪掉了他的一根胡须。
海棠花下的女子已经抱着幼子迎上前来,恬静的笑容不复冷霜,“陛下,您下朝怎么连衣服都还没换?”
“父皇,嫒嫒!”幼子看到他更加高兴,探着身子要从自己母后的怀里到他的怀里去。
景安帝接过来幼子抱在了怀中,一手抱着一个小娃娃,索性他年少习武,这些年也没有断过,精力体力都龙精虎猛,完全不觉得吃力。
“小盘奴去金銮殿找朕,下了朝她又要找琝儿,朕就带她直接过来了。”景安帝感受着手臂的重量,收起了过去的回忆。
他温声同崔皇后说话,又问她琝儿今天都收到了什么礼物。
“总没人亏了他去。”崔皇后笑笑,示意琝儿父皇的生辰礼物还没到。
“礼物,嫒嫒礼物!”一听到生辰礼物,小嫒嫒激动起来了,拉着对面小舅舅的手,着急地表明她给小舅舅准备了贺礼。
然而,嫒嫒的小表舅看了看她空空的小手,一脸迷茫。
“盘奴,奶糕。”她见小表舅不信,大声开口,有好多好多奶糕在娘亲那里。
一声干净利落的盘奴,惹得景安帝和崔皇后都笑出声。
“盘奴那个促狭鬼睡着了,不要弄醒她,让人把奶糕拿过来。”景安帝开口吩咐,走进宫中,脚步轻快。
“促狭鬼。”嫒嫒很快学会了这句,跟着念叨。
于是,当姜昭美滋滋地睡了一觉醒来,去到长信宫给小表弟生辰礼物,自己就成了女儿口中的促狭鬼。
陆嫒嫒一口一个盘奴,一口一个促狭鬼,姜昭气的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
“舅舅,你还说你能带好嫒嫒呢。”她弄清缘由,在景安帝的面前重重地哼了一声。
“小孩子嘛,就是这样。你以前一两岁的时候还跟着骂朝中大臣是田舍奴,现在不也没事?”景安帝不以为意,还将姜昭小时候的光荣事迹说了出来。
姜昭没话说了,气的脸颊鼓鼓,吃了两大碗的饭。
吃完饭精神足了,她小声嘀咕,“还不是舅舅教的,不仅骂田舍奴,还说某大人是老顽固,茅房的石头。”
“茅房的石头,臭又硬。”嫒嫒又学会了,拍着手高兴地不得了。
景安帝瞪了姜昭一眼,捂住两个孩子的耳朵。
不过姜昭看出了他眼底带着的笑,有恃无恐,慢悠悠地和崔皇后赞了一句,秋海棠开的真好看。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