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子可查到些什么?”
花烟摇了摇头。
李太微敛眉,细思了一番,如今惊蛰未醒,倒是查无所查了。
莫非那黎文修周围还藏了不少高手?
可身为相府内宾,他身旁定会安插父亲的人手,怎会对此丝毫没有察觉?
再说这个惊蛰……李太微依稀记得,他前世在谷雨死后,接任禁军副统领一职,手腕了得!若是死在此时,倒真是可惜了。。。。。。
“今日府中乱着,我也不会出门,你寻个空子去瞧瞧惊蛰,”
李太微吩咐道,
“我私库里的药材,补品,需要多少你尽管拿,不必顾虑。若有旁人问起来,你只管说是我叫你取了,看望陆家二公子的。”
花烟怔了一瞬,感激的给李太微行了礼。
李太微点头应下:
“替我梳洗更衣吧,我去母亲那里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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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居里,昭和红着眼歇在榻上,不发一言,整个人看着憔悴了许多。
田妈妈与金嬷嬷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着,都说这是白氏的恶报,叫昭和不必往心里去。
见李太微进来,田妈妈脸上才露了笑,忙叫厨房端了银耳莲子羹来,又悄悄给李太微使了眼色。
李太微暗暗点了头,走到昭和身旁坐下。
“母亲可还在为白氏的死忧心?”
李太微抚上昭和的手,劝道:
“都说因果报应。。。。。。母亲可想过,如若昨日叫她得了手,此时便是女儿与父亲肝肠寸断时。。。。。。”
昭和一听这话,就紧紧攥了李太微的手,眼底满是哀伤,许久才道:
“我也知她罪大恶极,可到底与我跟前装了这么多年的妯娌情深。。。。。。难为二房的几个孩子都是极好的,如今白氏这一去。。。。。。只怕咱们与二房彻底落了心结。。。。。。”
李太微不由想起前世,两位兄长为她赴汤蹈火,心中一时也添了感慨:
“白氏犯下罪孽,今日一死便一笔勾销。我们待二房情分依旧,若是他们需要帮衬,咱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昭和点了点头,缓缓舒了一口气。
“咱们姑娘就是心善!”
田妈妈将侍女端来的莲子羹搁在桌上,朝李太微招了招手,道:
“若是旁人,遇上这般心如毒蝎的,便是活寡了她都算轻的!”
金嬷嬷也点头附和道:
“亏得昨日咱们郡主多个心眼儿,若是夫人与小世子有个闪失,岂不是真叫她遂了心去!”
“也不知相爷与老夫人商议的如何?若叫老奴看,白氏如此丧尽天良,就不配在咱们李家设灵!”
李太微不愿昭和再挂念白氏的事儿,便起身坐到桌旁用汤羹,歪着脑袋浅笑道:
“嬷嬷怎知我母亲这一胎定是小世子?”
金嬷嬷闻声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