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熟睡的谢延生,心脏一阵又一阵地紧缩。
难以想象,她离开的这些年,谢延生是怎么熬过来的。
姜寻坐在地板上深思,分手多年,她再缠上谢延生,是不是她错了。
互相折磨对方,谁都不放过,这样好吗?
姜寻起身去衣柜里找了一件谢延生的衣服披在身上。
她走出了房间,在阳台上抽烟,抽到一半打了个电话给蒋雁池。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蒋雁池的声音传过来:“喂。”
“雁池哥,睡着没有?”姜寻轻声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你?”
蒋雁池笑了一下,拿着电话换了一个姿势:“没有,刚准备睡。”
“说吧,有什么事,”蒋雁池语气轻松,调侃道,“这大半夜的肯定不是来找我叙旧的。”
“我在谢延生房间里发现了类似安眠药的东西,他……一直都这样吗?”姜寻有些难以问出口。
蒋雁池听到这话声音低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姜寻,你自己恐怕都难以知道,谢延生有多爱你。当年你走,对他的伤害有多大。我记得你刚走的那段时间,他整个人浑浑噩噩,我们都说你不值,他为了你,跟我们兄弟干了一架。”
“他整个人泄气一般。直到他爷爷把谢延生喊了他回来,老爷子那个人你也知道,军人出身,用很严苛的方法教训他,后面好长一段时间,他才走出来。这些年,我们看着他愈发沉稳,可心思也更难以琢磨了,看他不再提起你,我们都以为她放下了。直到有一天阿延喝醉,他红着眼睛质问。”
“她为什么不回头看一看我,哪怕一眼。”
“你离开,他就像死过一回。”
蒋雁池的话如一枚石子,将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姜寻的一颗坚硬的心被砸得稀巴烂。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其实姜寻心里不确定谢延生是否还爱她。
还是说纵使意难平啊。
又是新的一天,天空吐出一丝鱼肚白。随后,橙光万倾,天空翻涌着大片的鱼鳞,似把无垠的大海印在了上面。
谢延生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他掀开被子起身,习惯性地去姜寻睡觉的房间看一眼。
不看还好看,一看谢延生的心脏猛地一缩。
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谢延生走进去,衣柜已经恢复了她没来之前的样子,被子也叠得整齐。
她走了。
谢延生心里由先前的惊慌到脸色平静地走出客厅。
他不想再思考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在恨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狠心的女人一遍又一遍地心软。
直到谢延生无意间看见餐桌上的解酒茶,旁边还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道:感谢谢大医生的收留和精心照顾。我今天要去剧组报道就先走了,你记得喝解酒茶。后面添了一个笑脸。
谢延生没什么情绪地把纸条放在一边。随后他拨了个电话过来,转眼间便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姜寻这是提前进剧组了,是她自己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