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铮看了下四周,伸手拉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道:“臣见陛下离开,臣自然要陪同。”
两人手拉手慢慢朝前走,付铮道:“今日早朝退下后,臣听常阁老和几位老臣提到了陛下的年岁。”
魏西溏站住脚,回头看他:“他们说了什么?”
付铮看她一眼,继续拉着她往前走,道:“说陛下年后已有十六芳龄,立王夫诞下继承人才是正经。”
魏西溏撇了下嘴,道:“朕就知道,这帮老匹夫忍不住了多久。难为他们忍了这么久。”
这样一想,怕是年后再上朝,关于立夫的奏折会是一封接着一封往上呈了。
“陛下如何打算?”付铮问。
魏西溏道:“不打算,气死他们。”
付铮笑:“陛下!”
魏西溏看他一眼,只得道:“朕知道了,你不必担心,他们若是要提,朕便直言就是。”
她这样一说,付铮便有些欣喜:“臣谢过陛下。”
“原本就是说好的事,有何好些的?”魏西溏笑了下看他一眼道:“你别弄的朕像个言而无信之人似得。”
原本是叫他再等上一些一阵的,不过因着付铮之前的受伤倒是让她下了决心,再拖下去又能如何?总不能拖到哪日他真出了什么事,才后悔便晚了。
虽说当时相卿的话让她有过动摇之心,只是,若是这般辜负付铮,她却真正于心不忍。再者,相卿也不是个好东西,谁知他是不是含有挑拨之心呢?
果然,三日大戏后,朝政如常,开年就给了魏西溏一个大礼,几个老臣说好似得一起上书,对陛下的婚姻大事比皇太后还重视,纷纷要求陛下替天禹子嗣着想,该选王夫了。
魏西溏瞅着那一叠奏折,虽在预料之中,不过还是被气着了,“诸位爱卿所提之事,朕自会考虑。”
反正这帮人一开口就是江山社稷,她的婚事这帮老家伙非要提了又提,非要她当场应下,付铮这会不积极了,他觉得这帮老家伙总算做对了一件事,这事上他无话可说。
左相大人开始没闹明白,等那帮老家伙嘀咕了好一会以后,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上前一步,道:“陛下如今不过刚过及笄之年,你们便急成这样,可是盼着陛下早日让位?”
这等大逆不道信口胡来的话,也只有这位不打懂人情世故的敢脱口而出,旁人是万万不敢说的。这帮老臣顿时被吓的跪了一地,纷纷大表忠心。
魏西溏撑着头,觉着相卿总算又说对了一件事,她自己愿意归自己愿意,不过被人逼迫这事实在心里不爽,不堵上他们一下就是不甘心。
付铮瞅了她一眼,还是没说话。
魏西溏就知道,这小心眼的人又记仇了。
不过,这帮老家伙也就消停两天,两天过后又开始旧事重提,魏西溏便当场应了:“既然诸位爱卿这般操心,朕若是不应,岂不是辜负了诸位爱卿的一片拳拳爱国之心?这事朕便应了吧。礼部这些日子便把朝中上下适龄的未婚男子统计出来吧。”
礼部尚书急忙跪下领旨:“臣遵旨!”
付铮气结,说好的会直言的呢?
陛下要选王夫一事,比任何时候都快的传遍了天禹,朝中大小官员家中有未婚的适龄容貌又俊秀的男子,纷纷主动上报,自动自觉的把自家儿子的画像都给呈上了,连画师都免了找,哪里需要礼部的官员挨个统计,人家都送上门了。
不过礼部的官员并未偷懒,还是详细核对,万一有了已经成婚冒充未婚的呢?这可不成,就算有了未婚妻,因为陛下选王夫而要退婚的都不长,这会坏了比声誉,难不成要陛下和平民女子争夫?所以一定要核对清楚。
付铮气的三天没找魏西溏,最后还是魏西溏出宫来找的他,就知道这人小气到家了,做做样子都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