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略想了想,便道:“旱拔也算是以马为主的国度,马在他们那里极为重要,女人的地方却是十分低下,送一副黄金马鞍过来,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送一副马鞍过来,不管是黄金做的还是白银做的,皆寓意为胯下之骑。
不过为了羞辱她是女人。
旱拔与其说来祝贺,不如说是来羞辱更为恰当。
魏西溏看了眼那礼官,道:“来者是客,礼物收下便是,送旱拔使者入馆舍。”顿了下,又道:“送什么样的礼,住什么样的舍,若是旱拔使者问起,便说是我天禹的规矩。”
礼官领旨,带着一脸报复的快意去准备了,这群旱拔人真是可恶,竟然敢羞辱天禹的女帝。不知道陛下心眼儿?当初那倒霉御史的下场到现在人家还记得,陛下初登基就砍了一堆萝卜白菜,这帮人能不能活着离开天禹都是问题,等着看好戏了。
付铮也是听到了旱拔送的黄金马鞍一事,当时脸就气黑了一半,“旱拔这帮狗贼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羞辱陛下。二话不说,就提人做准备,这事不必跟陛下汇报,不会在天禹境内做杀人的勾当,会有损陛下的声誉,还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动手,这样才能不落把柄不挑起两国战争。
天禹女帝大婚,后宫两位选好驸马的公主也会在那日和陛下同日大婚,传闻女帝为了节约开支,所以特地选在一日成婚,而女帝更是把祭天仪式定在大婚的第二日,也是趁着大婚的喜庆,省去原本需要额外支出的祭天大典。
此事传出,众人自然有褒有贬,不过总体而言,天禹女帝得了民心却是真的,陛下节约开支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保留国库实力,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把银子拿出来用吗?
魏西溏哪里管这些闲言碎语,她确实就是在省钱,如今国库的银出的比进的多,自然是能省则省,不必要的开支还是要省去。
这时候谁要是让她知道有什么贪污的说法,她铁定把这人剁吧扔去喂狗,她想银子都想疯了,连人家原本求娶她的聘礼她都好意思讹,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关于上将军被选为王夫一事,总算消停下来,不过,那些被千方百计送入宫中的男子画像倒是未曾退回,陛下说了,后宫还有些公主未曾婚配,倒是可趁此良机挑个夫婿出来。
凡事的两面性实在是叫人欢喜叫人忧,陛下不按常理行事也叫人十分头疼,外头人不知道公主什么情况,这朝里的人谁不知皇家公主到底有几个?
仅有的两个也叫人抢走了,剩下的这些都是冒牌货。
不过好处都是被赐了魏姓,有个公主封号,不论真假,那是从宫里抬出来的,假的也是真的。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韩家,韩曲要娶回来的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天家公主,他实在是走了狗屎运才有这样的命。
裴宸人家好歹是世代功勋家族,能娶到公主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不论家世还是什么都般配。韩曲这出生并不显赫,当然有些才学是真的,能娶到公主不是命也是命了。
付铮老往宫里头跑,皇太后就提点他:“铮儿,这大婚之前,还是少见些的好,不然遭人口舌,你说是不是?”
付铮不听话也只能听话了,乖乖的低头称是:“太后说的是。”
魏西溏嘲笑他:“这些日子朕忙的很,别有事没事往朕眼前晃。”
付铮敢怒不敢言,只能认栽。
在宫里被人奚落,到了宫外,遇到了左相大人,结果左相大人又跳出来刺,“你这副短命鬼的面相,何必要祸害陛下?你若真心为陛下好,何不让贤他人,还能和陛下白头偕老,至于你?遇到一两个脑子不大好的痴女,娶回家去还能延命。”
付铮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左相说话何必这般酸味十足?本将军与陛下本是天作之合,天下人共识之,独左相言语之间颇有不满,倒把自己弄的颇有嫉心,何苦来栽?”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哦对了!”
相卿倒背双手,看他:“何事?”
付铮打量他一眼,道:“不知左相今年贵庚?陛下选夫指明要十六至二十五岁之间的适龄未婚男子,左相也好意思投画?”
相卿轻蔑的瞅他一眼,应道:“若本相说,本相比你爹还要长上二十年,你可要称呼本相为太爷爷?”
付铮冷笑:“那左相还真是个不死的妖怪,小心陛下察觉,火烧妖孽灭元神。”
两人斗了两句嘴,付铮先离开,相卿站在后头,看着付铮的背影,慢条斯理的自语道:“不叫就算了,何必诬赖本相为妖怪?岂有此理。”
然后,两人先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