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朕便信你这一回。”魏西溏瞅他一眼,又往他碗里夹了菜,道:“和好了?”
付铮点头:“好了,早就好了。”
魏西溏嘀咕:“好了怎还给朕这副脸看?”
付铮有点不知说什么:“陛下要臣什么样的脸色?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
她反驳道:“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就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给朕脸子看!”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付铮看着她道:“陛下,臣之前都是这样。”
魏西溏沉默半响,道:“之前没外人的时候,你都是称为夫,如今你一直都臣,你分明就是心里记恨于朕。”
付铮只得道:“陛下,君臣本就有别,你我先有君臣,才有夫妻。臣确实自省过,如此这样才能长久,臣不愿以王夫之身让陛下惴惴不安,是以还是注重君臣更为妥当,并非有心。”
魏西溏看他一眼,道:“说来说去,还是朕的不是。”
“陛下何必非要强加自责?”付铮想了下,然后放下玉筷,握住她的手,道:“臣并非有记恨陛下之意,不过是臣希望臣与陛下能更为长久罢了,望陛下释怀,臣与陛下一路行来,臣何时对陛下说过谎?”
魏西溏冷笑一声,问:“你敢说未曾对朕说过谎?新婚夜,谁告诉朕说不疼的?”
付铮:“……”
这日子没法过了,还叫不叫人吃饭了?
魏西溏总算把他噎的说不出话来,觉得舒心了,午膳用起来的味道也格外舒坦。
晚上再亲热完了,付铮怕她白天找茬,不敢没反应,搂着她的腰问:“累了?”
魏西溏伸手搂着他的脖子,道:“再累,你若还有力气,朕也不介意再应付你一次。”
付铮:“……”这越来越不要脸的势头在陛下身上愈发明显,究竟是他面皮薄了,还是陛下面皮厚了?
不过,被窝里有一个知情识趣又胆大妄为的夫人,对于夫君来说,实在是件性福的事。
好在他没把这事给含蓄了,要不然魏西溏非得郁闷死,找他图什么呀,不就是图皮相好身体壮,夫妻生活和谐嘛。
左相府内,一群小童一如往日忙忙碌碌,蛇女在旁边爬树。
她虽然喜欢装蛇,不过,她不会爬树,每次都要想尽办法才能爬上去。抱着树干好容易爬到一半,哧溜一下就滑了下来,“哎呀,奴家好娇弱,奴家是病美人,为什么没有壮士出手相助?这不合话本子里写的,奴家好委屈呀……”
两个小童在清扫院长,见她在那边挡道,其中一个拿手里的扫帚柄,拦腰在搁到她肚子上,一手给掀到了树枝挂着,蛇女顿时手舞足蹈的高兴:“哎呀,奴家又是一条美丽的蛇,你们快看奴家呀……”
没人理她,小童把院子打扫的一尘不染,仙尊最讨厌的就是院子里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整理家务和花圃,是小童们每日首要做的事。
蛇女喊半天都没人理她,有点不高兴了:“哎呀你们这样真的好吗?奴家这么美丽……仙尊怎么还不回来呀?奴家想仙尊想的都想吐了……”
然后她哇啦一下,从嘴里吐出一只麻雀。
下面扫地的小童怒道:“你又偷吃麻雀了!你是人,不是蛇,麻雀能整的吃吗?”
“就是!”另一小童过来教训她:“你应该拿刀分几块吃!”
扫地小童碰了第二个小童一下,“不是分几块,是要煮熟了吃。”
“哦,对,煮熟了吃!”
下面两个小童对着蛇女教训半天,结果她都挂在树枝上装死:“啊,我是一条被饿死的蛇。”
相卿从府外进来,小童立刻迎了过去:“恭迎仙尊。”
蛇女立刻复活过来:“仙尊,仙尊,你看奴家美丽吗?”
相卿目不斜视。
蛇女又喊:“仙尊,是不是陛下又让你做事啦?”
然后她顺在树枝往主杆爬,抱着树杆滑下来,嘴里说:“哎呀仙尊,陛下太坏了,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会找仙尊,平常都不管仙尊……”
话未说完,相卿突然站住脚,然后他慢慢转身,看向蛇女:“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