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吓的赶紧一窝蜂散开,分头就去。
黑面儿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无鸣,眼眶里顿时蓄满了泪水,然后她一个大喘气,吸了下鼻涕,哭着说:“师傅肯定是偷偷摸摸死在哪里了。你们还不去找啊?”
人家也不敢吭声,低着头只跟着她。
黑面儿气呼呼的抱起小胳膊,“难道师傅死掉了吗?”
后面跟着的人哪里知道魏侍卫去哪了,没人吭声。
面儿练武,跑到老地方找师傅,结果没找着,她扭着小脑袋左右看看,找不到人,撅着嘴,满脸纳闷,然后站在原地,直着脖子嗷嗷叫:“面儿的师傅去哪里啦?是不是背着面儿睡觉去了?”
上次之事叫他知道,他听到,却因为距离,会让他耽搁赶到陛下身边的时间,而这个时间,原本应该是不该有的。
以前他能隔着三个宫殿闲坐,如今,却是护在殿外。
也因着这件事,无鸣距离守护陛下的间隔距离也跟着缩短。
她现在用膳时辰不定,饿的也快,御膳房也是随时随地准备好膳食,以防陛下突然用膳。
付铮只得坐下,慢慢陪她用膳。
然后她伸手拉了他一下:“你坐下陪朕用膳。朕刚刚实在有些生气,也消耗了些体力,如今饿的紧。”
魏西溏道:“朕心意已决,此事已成定局。”看他一眼道:“你不要再提了,朕不会反悔,最起码现在不会。”
“陛下。”付铮笑。
魏西溏吃着东西:“相卿不懂人情世故,风头又太盛,调出金州也是好事。”
付铮笑了下,道:“臣不愿陛下一时意气用事,日后想起来后悔却没了台阶下。再者,臣心里有些自责,若是臣未曾跟陛下置气,当时跟着陛下一起过去,许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
魏西溏抬眸看他一眼:“你倒会替他说话?他若在了,你又不高兴,如今朕让他滚了,你怎就一直替他开口?”
付铮一边往她碗里添菜,一边继续安抚:“想来左相也是不易的,他原本逍遥惯了,到哪都是座上宾,哪里当过人家的臣子?想必是初入仕,还不能完全适应。再者,臣也听无鸣说了,左相确实本无恶意,他不过是一时情急之下,担心陛下身子才冲撞了陛下……”
魏西溏不说话,不过倒是慢吞吞的吃了两口东西。
付铮让人送了几样她平常爱吃的膳食过来,好歹哄了她吃,“事情都过去,陛下何必还要记在心里?他被外调离京,短期内也不能回来,陛下便安心吧,得了教训,日后就知分寸了。”
付铮扶着她回了内殿,她被气的也不愿用膳,只说气都气饱了。付铮哪里肯依她,她分明就是饿了,只是赌着气呢。
她肚子大了,付铮自然就要劝着,甄御医都说了,若是动了胎气,皇儿还有的好嘛?
本来孕后就容易使小性子,对外的脾气也不算话,如今还在气头上,哪里肯听,旨意下来,还是让相卿立刻离京,一刻都不许停留,可见她这回真是被气的不轻。
结果,魏西溏的反应是把他们递上来的奏折一股脑砸到了他们头上:“朕若不是看在他是有功之臣的份上,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你们若是这样舍不得他,那便陪着他一起益州,也算你们同僚一场,情深意重了!”然后她怒喝:“混账东西,全给朕滚出去!”
左相一党得到风声,立马集体入宫求见,一起上奏,希望陛下收回成命。
左相因为在公里冒犯王爷冲撞陛下,惹的龙颜大怒,当即将左相贬为益州刺史外调金州,此事在陛下的圣旨下达之后瞬间传遍朝堂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