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铮想问那她下午都在那里干嘛了,想想算了,怕是她心情不好,没拿心思了,于是改口:“那臣送陛下去……”
不等他说完,魏西溏已经拉着脸,抬脚在前面走了。
付铮原地站了一下,随即跟在她后面,一直看着进门,才转身打算自己先回寝殿。
不想刚走了没两步,后面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他一回头,迎面一个人就冲了过来,直接撞到他怀里。
魏西溏抓着他的衣襟,又是扯又是拉,声音带了些哭腔,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见朕那么晚没回去,所以故意气朕的?付铮你好大的胆子,你胆敢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你当朕是什么人?”
付铮被她扯的前摇后晃,面前的人低着头,手打脚踢,委委屈屈的对着她喊:“你是不是瞧着朕喜欢你,你就放肆了?你别忘了,你是朕的王夫,这天下都知道……你就是气朕,你就是气我的……”
付铮伸手,一把把她扣到怀里不让她动,道:“臣知错,但臣确实是看错了人。那女子躺在树下,身上盖着毯子,只露了半个脸,臣千真万确错以为那女子是陛下,若不然,臣岂会那样当庭做那样的事?臣对陛下的心思,莫非陛下到如今都有怀疑?”
魏西溏被他按在怀里,吸了吸鼻子道:“谁叫朕亲眼所见?你狡辩那般多……朕都气成那样,你都不来……付铮朕要治你的罪……”
“好,陛下要治臣的罪,臣认下便是。”付铮的手轻轻顺在她的后背,道:“陛下切莫气坏了身子,臣的罪臣认下,臣求陛下治罪之名别用见异思迁之类的,臣对陛下一片痴心,从未有半分二心。”
魏西溏低着头,小声问:“那你为何不来找朕?朕等了你一下午……你对朕分明就没有早先那般好了。”
付铮抿了抿,扶着她的肩膀:“臣冤枉。臣以为陛下正在气头上,又是因臣而气,若是见到了臣,只怕会更生气。再则,陛下离开的时候,不是下了旨意,不让臣跟着去?”
魏西溏抬头看他,眼圈又是红了,道:“那你便不去?”
“臣岂能抗旨?”付铮的手再次顺顺她的后背,“陛下可是不气了?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往陛下明鉴,不要被一时之气乱了心神。不过,”付铮说完,话锋一转,道:“臣去寻陛下之前,确实带了气。陛下怎会这样大气,随便在臣子府中熟睡?且不论其他,陛下可是女帝之身,君臣之分且不说,男女有别的道理陛下总该知道吧?”
魏西溏看着他不说话,付铮继续道:“陛下这样大意,臣自然会生气。臣一进院子便看到躺在树下的女子,众所周知左相府内并无女眷,臣便以为那是陛下,结果倒是陛下赶了巧,瞧了个正着,可那时候臣眼中,臣以为臣面对的也是陛下。”
魏西溏看他表情,半响才道:“朕也自知不妥,本都打算离开了,只是那香樟树的味道叫朕昏昏欲睡,自己还没注意,便睡着了。”
付铮看她一眼,道:“臣倒第一次听说香樟树的味道会叫人昏昏欲睡。”
魏西溏站在他面前不抬头,又是半响才说:“朕就知道你是小心眼儿的,你现在来找朕的茬,之前干嘛去了?”
付铮只得道:“之前陛下找臣的茬了,臣哪里敢找陛下的茬?”
虽然还有些小疙瘩在,不过好在表面破了冰。
魏西溏拉着付铮的手,往殿里托,“朕今日的奏折没批阅完,你过来陪朕一会……”
“午后陛下做了什么?”他问。
魏西溏顿时拉着脸,回头看了他一眼,道:“生气。”
进了殿,魏西溏突然跑去倒了一杯水,送到付铮面前,道:“漱口!你别以为这事就这样过了,朕记着呢,你亲了那女子,漱口!”
付铮点头,端了杯子漱口,魏西溏在旁边看着,见他漱了一口,不满意,继续道:“还要漱口!”
付铮那边又漱了两口,她去取了帕子出来,过了,伸手就擦他的唇,一边擦一边道:“你胆敢亲的别的女子!你分明是朕的王夫,分明是朕跟你拜过老祖宗拜过天地的……”
嘀嘀咕咕说完,她伸手把帕子扔在地上,一步上前,直接搂付铮的脖子,踮起脚尖,直接去堵他的嘴,谁叫他被别的女子亲过?付铮分明是该属于她的,她要重新盖上她的印章才是。
付铮哪里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手,单手扶着她的腰,腾出一手直接挥退殿内的宫女太监,待那些人低着头快速的离开后,他才扣着她的腰按往自己的怀里。
殿内的气温分明有些高,付铮想要避开,“陛下……”
结果魏西溏一脸委屈的看着他道:“朕月事早已恢复,还不行?”
付铮:“……”默了默,才问:“在这里?”
魏西溏抬起脖子养起来,问:“难道不行?朕就当一回昏君,又如何?”
付铮哭笑不得:“陛下的奏折可是批阅完了?”
魏西溏瞬间泄了气,只是还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那便算了,这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朕,别说是朕不叫你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