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你跟父王在这里说什么呢这么高兴?”魏西溏走过去,见付铮没注意到她,便主动出声提醒。
付铮停住话头,脸上带着笑意看向魏西溏:“陛下。曦儿见过母皇。”
小曦儿还是咧着小嘴小,一张漂亮的小脸十分可人。
“陛下今日不忙?”付铮问。
魏西溏笑了下,“还好,老远就看到你你父女俩在这里玩耍,朕如何能不过来?”
说完,她的视线在他脸上扫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说:“今日上朝,有人跟朕提议,说要派你前往北贡。”
“哦,”付铮随口应了一句:“臣对政事并无心思,也舍不得臣的曦儿和墨儿,不过,若是陛下下旨,臣唯有领旨。”
魏西溏笑道:“你这话,分明就是带了怨气,好似朕要强行逼你和曦儿墨儿分开似得。”
付铮瞅了她一眼,“难道不是?臣什么心思,陛下如何不知?臣如今唯有曦儿和墨儿才能叫臣瞧见了舒心。”
这人分明就是有儿有女万事无忧。
魏西溏听了他的话,这心里倒是有些赌气,“你如今唯有瞧见曦儿和墨儿才你舒心,那朕呢?莫不是你每回瞧见朕,都觉得不舒心?”
付铮一窒,哪里知道就叫她捉了话柄,只得道:“臣不过是拿那些事跟曦儿墨儿比,陛下如何能放在里头比?”
“如何不能?”魏西溏追问:“怎就不能?你这是将朕排除在外,朕也觉得不舒心,如何?”
付铮叹气,只得道歉:“是臣的不是,陛下息怒!”
魏西溏哼了一声,随即道:“你倒是跟朕说清楚,如今你心头里,到底哪个最重要?”
付铮瞅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抱着的小曦儿,道:“自然是陛下重要,陛下之后就是曦儿和墨儿。”
魏西溏这才略略有些高兴,“算你还有些良心,若你心里只有他们两个,朕自也是十分难过。”
她伸手,抱小曦儿抱到自己怀里,道:“若是朕真的把你派出去,你如何作想?”
付铮拉了拉小曦儿身上的小裙子,道:“还能如何作想?自然是领旨听命。”
魏西溏往他身上靠了靠,脸上带了些笑意,道:“付铮,你怎就这样叫朕欢喜呢?”
付铮笑:“陛下是臣的君主,臣自然要谨遵陛下旨意,替陛下分忧了。”
宫里这两人在一块亲亲我我说的好不开心,宫外左相府内,一个小童进来禀报:“仙尊,刚刚信童传话,说今日宫里头,关于天禹的各地祸事该如何分派人手处置,有人提到了宫里那位不问世事的青王殿下,陛下正如仙尊所料那般,并未发怒,却也未曾应下,不知何意。”
相卿看了那小童一眼,“知道了,退下吧。”
“是仙尊!”小童赶紧退了下去。
相卿手里握着笔,风仙道骨的朝下落去,笔触落到纸上润然开来,随着他手腕轻柔飘逸的摆动,墨水在纸上歪歪扭扭圈出几个字,那字甚丑,丑的不成样子,和他世外仙人一样的容颜风姿完全不成正比,任谁都想不到这位神仙一样的人物,写的字竟是丑成这般模样。
他一边写,一般自言自语道:“出去吧,早该出去了。窝在宫里跟个缩头乌龟有何两样?”
搁下笔,他满意的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伸手拿起吹吹干,递给身侧的小童,道:“这字本尊甚为满意,拿去装裱起来挂上吧。”
边上立着的小童应下:“是,仙尊。”
拿了那字,真的找人装裱去了。
他又回头,慢慢走到一边,对另一个小童道:“给巫隐修书一封,就说金州青王殿下不日动身前往北贡边境,叫他准备着了迎接之礼,不可怠慢了这位王爷。”
小童走过去,提笔写字:“是,仙尊。”
落笔,字迹清晰字型方正,法度谨严,波磔分明,叫人不敢相信这字是出自一个小童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