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相卿如今是朝中重臣,且颇为显眼,是以便私下随行,出行之前,他做了易容改变面目,虽模样不及原先,却也差不多哪里去。
而他总算在第一次身边没有带着他标志性的孪生小童,就怕会让人一眼认出。
“云门关今日这般冷清,可是不逢集市?”魏西溏回头问了句。
不多时,就一见腿脚利索的小厮跑过来应道:“回少爷,云门关当初可是很热闹的,不过,后来听说中立地被天禹的女帝给纳为国土,很多有些盘缠的百姓怕两国开战殃及到他们,都跑了,留下的这些,是跑不动也是没法跑的。”
魏西溏愣了下,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的是,确实如此。他们倒是懂的时局发展。”叹口气,又抬头看看天,道:“天色不早,今日就在此地住下,待明日我们出云门关,争取一天赶到留侯镇。”
“是,少爷。”
立马有人往前赶去,寻找像样的客栈了。
任何年代,都不缺乱世谋财之人,比如这般衰败的云门关,竟然还能找出一家像模像样的客栈,生意还不错,可见钱银之物有多吸引人了。
“各位公子里面请,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热情的过来招呼,生怕怠慢了客人。
这年头赶到云门关的,都不是普通人,大多是家财万贯有些门路的豪门富商,这几人一看就知不是普通百姓,态度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好些。
魏西溏一行人多,不过这客栈估计房子没要钱得的,客房倒是足够。
刘元不动声色的前去布防,无鸣直接跟着魏西溏进了卧房,不等她开口赶人,已经一个跃身,跳到了大梁上,靠着梁柱,跷着二郎腿闭眼。
魏西溏瞪眼,倒是十分无奈,若是面儿随行,就不会有这些事,可惜面儿离不得金州。
两个太监进出伺候,端盆打水,魏西溏待洗簌了才歇下。
到了深夜,外面还是吵吵闹闹的,可见客栈生意有多好。
好在一路赶路也累了,好容易有了歇脚的地方,魏西溏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早起赶路,洗脸的时候她问了句:“夜里可有什么事?”
无鸣摇头:“外面吵了些,属下出去看了,没什么事。”
刘元也摇头回应。
如果连可疑的人都没有,那就是说明他们此行出来,确实做的足够隐秘,只怕很多人都盯着天禹女帝的帝驾仪仗了。
这样一来,他们便走的大方起来,一路骑马疾奔,总算是在当天傍晚时分赶到了留侯镇。
留侯镇和云门关相隔不远,不过,这里相比冷清的云门关倒是显得热闹很多。
不知是正逢集市还是天天如此,各种叫卖声不绝,来往的商客也是不断。
两个小厮到处拉人打听:“这位大哥,请问于功楠铁匠铺在什么地方?”
有个卖糖葫芦的伸手一指街那头,道:“那边就是老鱼头家的铁匠铺!那个独眼老头就是老鱼头。”
打听的小厮急忙道谢,还顺便买了两窜糖葫芦以示感谢,然后跑去回禀:“公子,说是在街那头,再走一段路才能找。”
魏西溏点点头:“那就走吧。”
铁匠铺的热气冲天,隔了很远就听到“叮铛叮铛”的打铁声,铁匠铺里有四五个年纪偏大的老师傅,还有几个一看就很年轻的学徒,两个富贵人家的公子正在挑选宝剑,一个独眼的老头正跟他们推荐装饰豪华的宝剑,一脸猥琐贪恋之色,说的头头是道:“公子好眼光,此柄宝剑是上乘的铁水煮成,融了虎骨蛇胆在内才练得此般丝绸绿之色,整个店铺就这一柄……”
魏西溏站在旁边,突然出声道:“此柄宝剑确实不错,”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剑体优美,色泽醇厚。本公子要了!”
那两个富贵公子本来没打算要,毕竟一说只此一把就很贵,结果有人劫胡,当即道:“这位公子好没礼貌,可知先来后到之礼?”
魏西溏只得道:“那两位公子请!”
富贵公子当即掏了银票出来:“多少?”
一柄普通加了色的宝剑买了一千两百两银子,富贵公子咬着牙,肉痛的抱着宝剑走了,临走还瞪了魏西溏一眼,神气活现。
老头见到魏西溏,赶紧过来,刚要开口,却在看了她一眼后顿了下,然才换了一副面孔,声音也比刚刚低了几分,问:“这位小公子可是想要买宝剑?”
------题外话------
嘤嘤嘤,大渣爷生病了,渣小稿暂时粗来顶替下,嘤嘤嘤,继续小黑屋去鸟,舍不得乃们,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