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在眼前,东方长青不信也得信。
至于左相所言再等三个月,东方长青其实是不想等的,不过,毕竟事关身家性命,不想等他也不会无所顾忌,终究答应耐下性子继续等,然后便看着那原本老态龙钟的老儿,又从中年人的模样,变成了年轻人的模样。
待那老儿对自己年轻态极为满意之后,相卿便换了一种药给他,并称那药能让老儿长期维持那般年轻之态,只是药不能停。
东方长青看着那容颜焕发的老儿,心中愈发难忍,有些自己的药让别人吃了的错觉。
相卿见他表情,伸手拿起那药瓶,送到老儿手中,道:“此药先生若觉得丢了可惜,可拿去让府上那位失了婴儿的夫人服用,旁人若是服了,是没这般效果的。”
老儿自然舍不得,这等能让人长生不老之药,如何舍得让旁人服用,也不管相卿的话,自己就紧紧护着药,早已被这天上砸下的神药砸的激动难耐。
一生操劳,积攒了万贯家财,府上更是美人成群,环肥燕瘦个个绝色,可惜自己一把老骨头,有心无力,只能平时摸着甘过瘾,偶尔才借着药物尽兴一回,如今他要什么有什么,自己又便会了当年年轻俊俏风流倜傥的模样,如何能不高兴?给个皇帝当他都不乐意,只想赶紧回家享受一番。
东方长青本不打算把人放回去的,不过相卿又开口了:“陛下,这位先生还是送回去的好,毕竟他出来多日,若是一直不回去,只怕府上的人都不敢放他进门了,岂不是让老先生后院的那些夫人等的心急?”
东方长青一听,便把人放了回去。他倒是忘了,人的模样恢复年轻的模样,那么他的内里如何?说白了,就是关心那方便可是也成事的,唯有送回去跟那些女人接触了,才能知道一二呀。
果然,第二天好消息就传了出来,那老东西回去以后,估计也是心痒很久,竟然一夜四女,听那动静就知战况何等激烈,这等好本事,听的人膛目结舌。
东方长青急忙亲自去找左相,左相听闻,只是端着杯子笑了下:“这样啊,那便是说药还是起了效果。”
“还请仙尊抓紧制药。”东方长青这是真的心急,这样的神药,哪里去求?
也就是在这个关节点上,天禹女帝的的信便送到了,询问和谈进展,并让左相敲定回天禹的日期。
左相看了女帝的信后,便是长长叹了口气:“我家陛下催的紧,对于共恭之地的事很是关心,且让本相定回金州的日子。陛下您看这事……”
“左相只管专心炼药,其他的事朕自会处置。”东方长青只管给他吃定心丸,“朕这就是命人拟诏,回复女帝。”
左相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圣诏一事,便交给陛下了。”
只是,在炼药之前,左相大人却亲自求见东方长青。
东方长青再如何忙碌,也不会怠慢了这位神仙,“朕知这几日左相准备炼药,为何现在过来?”
左相大人笑的淡雅,道:“关于炼药一事,还要和陛下商议,不敢隐瞒,还望陛下抽些时间静心一叙旧。”
东方长青自然是不解的,当初替那老儿炼药的时候,可是没这个过程,如今怎就有话了?
只是眼前人不是常人,东方长青心中疑惑也不会发作,而是耐心的问:“还有什么事?左相请讲,若是缺了什么短了什么只管开口,朕自当全力配合就是。”
左相大人一笑,慢条斯理道:“不知陛下可曾听闻,长生不死一说本就是有违天道之事。”
东方长青的脸色变了变,半响才应道:“朕略有耳闻。”
“这世上,但凡有违天道之事,都要有所显示。”左相抬抬手,道:“陛下庆典祭天之时,为显得诚心,自然是要准备祭品供奉上天。炼制长生不老之药,也是如此。”
东方长青急忙问:“莫非左相的意思是要准备祭品?”
左相笑道:“本相如此说,只是为了让陛下明白罢了。只是,毕竟有违天道之事,平白无故,自然不能成事。陛下所求长生,便是延长陛下的阳寿,可阳寿天定,如何说延就延?”
东方长青不解,追问的道:“左相还是一次把话说清,究竟要朕做什么事?”
相卿应道:“陛下果然爽快人。既然如此,那本相便直说,所谓延寿,其实就是借命。”他伸手沾了水,桌面轻轻一划,道:“陛下请看,原本一个人只能活到这个位置,他若想活动更长的位置,自然不能平白无故多出来,那么就要借他人之命。”
东方长青的脸色再次大变:“难不成要杀人?”
相卿抬头看着他:“陛下,人命关天,如何轻言杀人?不过借别人的命一用罢了。只是,所借之人唯有近亲才能效果出众。陛下的皇子公主身份尊贵,皇子子嗣如何敢动?是以,本相来求见陛下,是想问陛下,宫中可有夭折的皇嗣?”
东方长青猛的站了起来:“放肆!”
相卿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然后走到正中央,在东方长青面前慢慢跪了下来:“陛下可还记得本相当初挑人之时,特地追问城中谁家最近有夭折幺儿一事?那张老头之服了要之所以能有那般精神,实是借了那幺儿的命数。”
东方长青的身体微微发抖,“你是说,那张老头其实是借了死婴的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