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易向他呲牙一笑,“一枝梨花压海棠!”
“无人知是荔枝来!”三十多岁的老板脸色一正,赶紧回应到,这回令让孙易差点笑喷出来,完全就不搭边嘛。
“走后门!”老板十分淡然地道。
孙易拿了烟和打火机,出了门,在暗处又把关涫背了起来,从后门进来,看到孙易又背进来一个,老板不由得微微一愣。
“别愣了,她才是正主,伤得严重,现在我需要退烧药,酒精,外伤药,还有崩带!”孙易急声道。
“好,马上送来!”老板赶紧拿了一个急救箱过来,交给孙易,然后自己又匆匆地出去了。
孙易先喂了关涫吃了退烧药,又用酒精给她擦了身子降温,这才收拾起他最大的伤处来。
此前他挨了好几枪,子弹还在身体里带着呢,根本就没有时间挖出来,用酒精点起的火烧了烧刺刀,挑开皮肉,把子弹挑出来再裹上崩带就算完事了,脚上的伤因为走路又一次崩开。
用消毒水洗了脚上伤,看着血肉模糊的脚,孙易不由得叹了口气,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罪责,这苦头吃得有点大。
重新用弹性绷带裹了双脚上的伤,那双鞋子已经没必要再要了,里头都被血水灌满了,踩上粘乎乎的难受死了。
孙易正准备找老板再要一双鞋子的时候,耳朵微微一动,轻轻的脚步声正在接近卧室,这绝不是那个老板,体重更大一些,而且穿的是硬底的鞋,不是皮鞋就是靴子。
孙易一把将关涫拉到了门处,把床上的被子隆了一下,刚刚伸手抄起刺刀,门就被轰地一下撞开了,一支带着消音器的手枪探了进来,噗噗噗接连数枪打在床上,跟着一条黑衣大汉闯了进来。
他才刚刚闯进来,肋侧就是一疼,孙易的刺刀已经从肋侧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脏,刺刀一把,把这个大汉向自己的身前一挡,噗噗的声音响起,子弹尽数打进了身前充当肉盾的大汉身体里。
孙易一扬手,手上的刺刀飞了出去,正是紧随其后那名黑衣人的眼眶,手上再用力一搬,把怀里这个已经丢了大半条命的大汉也扭断了脖子。
孙易刚要去拔刺刀,噗的一声响,手臂上就是一疼,跟着一个跟头扑倒在地,刺刀也被他拔了出来,看也不看就是一刀飞了出去,一痛哼声,还有手枪掉落的声音。
孙易顾不上身上的伤,一个纵身就扑了过去,将这个稍显瘦小的人扑翻在地,正是这家商店的老板。
“你叛变了?”
“不,我只是跟随了钞票,绿油油的美刀!”商店的老板捂着小腹处的伤口,刺刀深深地刺进了身体里。
“他们给你多少钱?”孙易沉声问道。
“一百万美元!”
“噢,也不少了,可惜不知你有没有命可拿,我不是你们系统里的人,你背不背叛我懒得管,泄不泄密跟我也没有关系!”
“一个在小镇做接应的编外人员,一个临时工,又能知道多少秘密,这一次,是我知道的最大的秘密!”商店老板惨笑着道。
“搞特工的也有临时工,还真是稀奇了,算了,看在我们同是华夏人的份上,我放你一马,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孙易说着,一把就将刺刀拔了出来,污物混着鲜血从他的小腹汩汩流出。
孙易拎着刀就进了卧室,然后响起了窗子被推开了声音。
过了不到十分钟,一队黑衣人闯了进来,商店的老板指着卧室的方向,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为首的那个留着黄色络腮胡子的毛子大汉厌恶地皱着眉头摆了摆手,立刻分出两个人来把他抬了出去。
这一队黑衣人立刻拿出了通讯器,开始紧张地联络了起来,一辆辆车子向镇外飞快地追去,四处追杀着可能逃走的重要人物,这一搜就是三天的时间,可是仍然一点踪迹都没有找到。
络缌胡子都快要把他的胡子拔光了,眉头皱得紧紧的,突然一惊,把墨镜摘了下来,大骂了起来,“回去,他们肯定还在雅尔茨克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