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夕还处在懵逼的状态,只见陆泽川俯身牵起了简夕那只受伤的手,走了出去。
身后的江城同样一脸懵逼的状态,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四哥对简夕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反转,还是说沈言给陆泽川说了什么……可又能是什么让他那个偏执的陆四哥突然转了性。
江城拍了拍脑袋,就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等到江城慢吞吞的走出悦食府,心里暗骂道:“操……什么意思,来的时候硬是把我叫过来,现在到好了,人是接到了,他到好二话不说的开车走了,唉……重色轻友啊!”
江城气的吹了吹额头上的碎发,随即拦下一辆出租车。
车里,周遭冷了下来,简夕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她坐在车里的最右面,与陆泽川之间可以坐下一个人。
若是平时陆泽川看见简夕躲他就像躲豺狼虎豹一般,心里便烦躁,会发脾气,可今天不会,只是因为沈言对他说的那些话,还有简夕手腕上的伤疤。
“简夕……不是你的错!”
此话一出,简夕神情一愣,随后眼波恢复平静,陆泽川的变化她大概是能猜想到几分,便小声的开口说道:“你……知道了。”
陆泽川沉默的点了点头,简夕撇过头看向车窗外,沈言终究还是说,还是将她生病的事情告诉了陆泽川,怪不得……恨不得让她死的陆泽川,突然就变了,眼里有着她最不想看到的怜悯,可怜,或许在那黑暗的三天里,她会很需要这个男人的怜悯,可是如今她不需要了,他的怜悯只会让她更加的害怕与恐惧,不需要,就和从前一样恨着她吧!她真的不想在沦陷进去了,说她贱也好,不识好歹也好,她真的不需要这个男人的柔情。
车内再一次的陷入一片寂静中,安静的让简夕发困,安静的让她在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简夕再一次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又拍了拍脑袋,竟没有想到她居然睡得如此的沉,她……怎么可以在陆泽川的身侧毫无芥蒂的睡着。
简夕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下楼看见陆泽川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这样的场景让简夕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同样是在鹿苑里,可是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追着他,缠着他的简夕了。
听到声音的陆泽川放下手里的报纸,转头向楼上的简夕招了招手,和当年的场景一模一样,简夕微微闭上眼睛,告诫自己。
简夕不要再想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你心里还在期盼,奢望什么,你忘了,你与陆泽川之间有着一条无法跨越的横沟,有着姜黎的死,不要再给自己希望了。
再一次睁开双眼,眼里是一片的冷清,简夕下了楼慢悠悠的走到陆泽川的身侧。
陆泽川瞅了简夕一眼,拍了拍身侧的沙发,示意简夕坐下。
简夕听话的坐了下来,但不是陆泽川拍的地方,而是离陆泽川比较远的地方做了下来,陆泽川的手空置在半空,脸上一片铁青,可他并没有发脾气,而是耐着性子说道:
“你最近就待在鹿苑,我请了一个家政阿姨来给你做饭。”
简夕轻声的说道:“嗯……”
又是一片安静,安静的让简夕有些慌乱,陆泽川站了起来,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对着沙发上低头的女人说道:“我带你去见见你的妹妹。”
简夕眸中闪过精光,立马站起了身,手里密密麻麻的出了冷汗,跟在陆泽川的身后。
在去康达医院的路上,陆泽川的车被一辆黑色的宾利挡住了去路,陆泽川蹙了蹙眉头,是谁……是谁敢拦他的车,车里下来一个男人,简夕望了过去,这个男人她认识,是傅梓修。
陆泽川转头看向简夕说道:“你在车里待着,我下车去看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