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似乎乐了一下,便又屁颠屁地进去。
过了一会儿,出来好几个男人,说道:“是谁要做锅铲?”
“我。”之韵虽然看见猛然出来几个高大男人,有点怕,但是随即一想,自己才是老板,怕什么。
一个男子走近,之韵身子往后倒了倒,不是吧,这便要打人?
却见男子弯身拘了一躬,做了个揖道:“姑娘,不是我等不给姑娘做锅铲,实在是我等没有做过。”
“啊?你们连锅铲都没做过,还会做什么?”之韵惊呼,这是什么铁铺啊。
几个男子对视一眼,便依次说道:
“各种长短不一,锋利无比的刀。”
“或坚韧如金或柔软如丝的剑。”
“易于藏纳一击毙命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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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韵无语了,想到刘管事送她的刀,这才恍然大悟,她家铁铺是做刀剑的啊。
一旁的郑怀听着男子们的介绍,眼中一片精光,满是惊讶与艳羡。
“姑娘,你终于来看小姐创立的铁铺了!”门口忽然传过来刘管事的声音。
屋内的人顿时停止说话,看向刘管事。
之韵惊奇的发现,刘管事此刻已是老泪纵横:“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姑娘盼过来了。”
之韵眨了眨眼,冬梅连忙说道:“刘管事,莫感怀了,姑娘今日是来巡视的,你得好好给姑娘介绍一下。”
刘管事立刻收住了泪水,满脸的骄傲:“姑娘,咱们这铁铺,在京城若说是第二,便没有——”
“没人敢说第一嘛。”之韵截住他的话头,避免他夸起来滔滔不绝:“若这么厉害,怎么连锅铲都做不得?”
那几个男人一听这就是主子,再听她说他们连锅铲都做不得,纷纷低下头。
刘管事一愣,连忙笑道:“姑娘哟,咱们用不着做那些小东西,咱们铁铺里面都是最能干的工匠,当初老将军将他们寻来可是不容易,做得刀剑那是大周最好的。”
那几个男人又把头抬起了一点。
之韵刚才也听到他们介绍了,于是道:“既如此,就算只作刀剑,门口总得有人招呼,才能招揽顾客。”
刘管事又是呵呵一笑:“姑娘哟,咱们用不着做那露脸的事,自然会有人找上来,若不是托人,咱们还不一定给做呢。”
“是么,也没见你这多忙啊,刚才我进去看,可都是闲人呢。”之韵道。
刘管事笑得脸都皱起来了:“姑娘哟,咱们不用时时在那做,只一把剑便比得上那布铺一年的出入了,养活这些工匠不说,给姑娘填个胭脂水粉,首饰新衣,都不在话下。早跟姑娘说过,可不要省钱。”
那几个男子的头此刻都抬起来,腰也直了,从刚才被小锅铲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咳咳”之韵听到刘管事又扯上什么胭脂之类的,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说道:“唉,刘管事此言差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等需得时刻记得勤俭之本。”
“姑娘所言甚是,”刘管事两眼亮晶晶:“我想起小姐也是这样,不稀罕俗务。”
“对了,你这伙计还是不错的。”之韵一看刘管事无时无刻不夸奖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却见那郑怀盈盈的看着她,眼中含着笑意,于是道:“刚才我来的时候,就他还招呼我。”
所谓对积极的员工,还是要有所表彰的。
“伙计?”刘管事狐疑的看着郑怀,这才发现店里有个陌生人:“他不是我们店里的伙计。”
郑怀连忙说道:“姑娘明鉴,小的很早就仰慕你的大名,和铁铺的大名,只是无门得以加入,今日能得姑娘青睐,还请姑娘成全小的一片拳拳之心。”
之韵想了想,又问道:“你长这副样子,做伙计有点可惜了,你真的想要做?”
郑怀连连点头,满脸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