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先生有约。”她静静地回答。
那人打量了一下:“请问,你是时卿太太吗?”
这称呼真是膈应人。
她听得那是浑身浑脑的不舒服。
“叫我时卿就是好。”
“太太,要不您还是把车开进来吧,这里走进去还有一段路。”
门卫立刻变得热络了。
时卿:“……”
好吧!
她只得回去重新启动车子。
铁门缓缓开启。
时卿开车驶进园子,开了有三分钟吧,才开到了主屋这边,找了一个停车位停好车。
附近已经站了一个女佣人,五十来岁的样子,一脸的慈眉善目,笑着道:
“是太太吗?请这边走。”
又一声“太太”。
一种约束感,油然而生。
她觉得要别扭死了。
不,她才不是太太。
可问题是,她没必要和一个佣人计较称呼这东西吧!
这肯定是陆隽辰指使的,是在提醒她,她是他太太。
唉,真是一个奸诈之徒。
不过,想到过了今天,他们可能就分道扬镖了,她忍下了那些坏情绪,思来想去,他待他还是不错的。
少顷,佣人把她带进了屋,偌大的客厅内空无一人,入眼,是一套真皮的浅色沙发,沙发边上的墙上挂着一副书法。厅内无比敞亮,四处摆满了盆栽。
看上去既气派又有情调。
“太太,您请坐。我去给您奉茶。”佣人要转头去厨房。
“不必了,陆先生呢?我有事要与他讲。”时卿叫住她。
“先生昨晚没回来,只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如果今天早上,太太您回来,就把您迎进来……”
啥?
时卿惊愕,那家伙居然放自己鸽子。
“他没回来,去哪了?”
旋转楼梯上传来一阵踢踏声,有个声音从上面传下来:
“朝阳去嘉市了。”
时卿顿觉得如临大敌。
下来的是陆隽辰的母亲盛梅,这个贵妇和韩夫人一样,都不待见她。
只要想起那日,这位贵夫人对自己的态度,虽然不是很恶劣,但已经让她对豪门失去任何想法。
陆夫人固然是心疼她儿子中了枪。
那时,她应该还不知道她是她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