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景在办公室等了足足四十分钟,那洗澡的男人才从里面出来,洁白的浴袍。
“我说你个大男人洗那么久干什么,等着人来上?”
厉弘深脖子上的伤还在,只是没有了那层纱布,被水冲了一下,咬过的地方很红。
他走过来,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却没有给欧阳景倒,独饮。
“……”欧阳景。
“夜色已深,出去。”
“你不回家?”
厉弘深看了他一眼,“我的家到处皆是,我现在已经在家了。”
欧阳景,“……”这货,真是……
两年前从意大利回来,从一个私生子变成了豪门公子爷,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变成今天的大总裁,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不容易。
欧阳景起身,回了。
“那好,我走了。”他出去,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了,你家里不是也有一个小丫头,怎么不见你对她过敏,他穿你衣服,你似乎都没有意见……”他都不曾碰过他的衣服呢。
厉弘深就是个怪胎!自己的东西,哪怕自己不碰,也不会让别人碰!
厉弘深那深色的瞳孔,稍稍一暗,未曾开口。
欧阳景没有等到答案,出去。
办公室就只有他一个人,他拿着酒走到了窗台,看着这个城市的夜景。
夜色阑珊。
城市正优美着……
叮的一声打火机的火苗窜上来,点药,吸一口,烟雾吐出。
那一身修长的身躯在明暗不清里,似被浓重色彩的画给渲染成了一幅传世佳画。
半根烟吸完,不知想到了什么,仰头,把酒一口倒入了喉。
眸中渐暗。
他为什么对她就不过敏,在那一晚的包间里,他就试过了。
为什么。
又凭什么!
……
这一晚厉弘深没有回来,明嫣一个人玩到半夜才昏昏入睡。
醒来时,已经是八点半。她看看时间,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着她去学校迟到了……可这种想法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罢了。她已经不能去学校,开除。
眼晴一闭,这一闭又是半个小时,直到柳上来喊她起来吃早饭。
她慢吞吞的下楼,没有睡好,眼晴有些肿。
吃完饭,柳姨让她不要老呆在家里,去院子里晃晃。她出去看到院子里有一位大叔正在翻种什么花。
“Hi,大叔。”
大叔瞥了她一眼,继续翻土,不理她。
呃。
明嫣正要过去,外面有一辆跑车开过来,正好停在它们的大门口。明嫣瞄过去,见从车里下来一个女人,细腰长腿,一幅有点讨人厌的样子。
“明小姐,来给我开门,否则,我自己按了密码,有点打你这个正房老婆的脸,有辱你的面子。”
这话说的还真是有点不客气,并且还挺狂,让人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