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处还有一点青。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和那个窃贼抢包时被对方打的,眀嫣接了过来。
原本她应该说一声谢谢,可两个字从心口里蹦出来,就那么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也没有开腔。
电梯在上,团子从车上起来,搭着他的上身,委屈的甩着自己的尾巴。
他摸着它的腰,动作很轻,很轻。
“又去哪里野了,怎么老受伤?”他的声音沙哑到近乎一种陌生,敲打在了眀嫣的心上。
没有看眀嫣,低头,另外一只手搂着团子的颈部。
怎么老受伤……
大概是她想的多吧,他第一次被言驰打,住院。后来在小岛上为了救她,高烧不退住院做腰穿,这回她拿着剪刀刺进了他的胸膛,又是住院。
似乎受伤的次数也挺多……
电梯门开,眀嫣最先走出去。他已经回来,团子也不需要她。
摁密码,进门。
她一进去,厉弘深靠在墙壁上,捂着自己的心口,再也忍不住的咳不停!
咳到脸色发白,可他却要隐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太大。
团子在一旁看着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过了一会儿,他才缓和一些。
弯腰,手衬在团子的小推车上,脸色卡白。
推着它进去。
一进去,他就倒在了沙发。屋子里没有开灯,也没有开暖气。
很黑,很冷。
团子爬过来,到了他的身边,半个身子都在他的身上。
就这样躺了十分钟,他才起来。调节屋里的气温,脱掉外套。
电话正好响起。
他过份苍白的手指摁了免提。
“你又从医院跑了?你又回家了?你不知道你现在不能出去吗?伤口还没有好,心肺功能受损,你想死么?”欧阳景的声音。
他去房间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去洗手间,把手机往台子上一放。
开始脱衣服。
“不过是回家换身衣服而已,没有什么大碍,放心,我死不了。”
“厉弘深。”欧阳景其实很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我看你是着魔了,眀嫣恨你恨到都想宰了你,你为了看她,偷偷从医院往家里跑?明大小姐的日子过得滋润着呢。”
厉弘深已经把衣服给脱了下来,胸口处包扎的年纪挺大,想来会留下一个很大的疤。
他神色未变,“你老在我面前提她做什么,把我气死了,你赔命?”
“你以为我想说?还不是你……”
“别废话,我洗澡。”
“……你还洗澡?你他妈疯了?你是不是忘了上回你洗澡导致伤口发炎,差点嗝屁?”
“你挺适合做老婆的。”厉弘深淡淡一句。
欧阳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