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决云打了个冷战,骂道:“你特么是变态吧?”
“你们本来就是这样评价我的啊。
庸人,最喜欢做的就是排除异己。
尤其是对那些特别优秀,特别突出的人,可以极尽残忍。”
丁希华不以为意,遗憾道,“本来想陪你们玩游戏的,谁让你们把牌桌掀了。
好可惜,最后抓到我的,居然只是那么一个女人。”
被他称作“那么一个女人”的何川舟,此时就站在屏幕之外,冷眼看着里面的男人。
谢奇梦用余光小心地打量她。
何川舟大概是没忍住,面无表情地回应了一句:“我也没想到,让我废了这么大功夫的,居然就是这么一个男人。”
技术员问:“要帮您传达一下吗?”
“不用了。”
何川舟说,“我到时候去当面说。”
·
穹苍观察着面前这个狂傲的男人。
他的举手投足,乃至是散漫的眼神,都在展示他的不以为意,证明他并没有在为父亲的死亡做忏悔。
撕开了彬彬有礼的外壳,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似乎天生就没有所谓的感情。
穹苍视线下移,落在桌上。
然而,他的眼神一直在四处乱飘,唯独错开了桌子的中间位置。
而桌子正中放着的,就是穹苍刚才随手甩下的文件,丁陶多角度的死亡照片被夹在了上面。
穹苍冷不丁开口道:“你在后悔吧。”
丁希华仿佛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你在说什么?
你是认真的吗?”
“杀了丁陶也许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冲动的事情,其实你很后悔。”
穹苍也笑了出来,肯定地说,“丁陶死了之后,你开始回忆你们之间的温情。
你发现,被他疼爱,还算一件值得回忆的东西。”
丁希华:“不要做这么无聊的事,穹苍。
你这样会让我有点失望。”
穹苍自顾着说:“你把跟丁陶拍过的得奖照片摆在房间里最瞩目的地方,说明他对你的肯定让你很开心。
他是特别的。
你不是真的没有亲情,你是比较迟钝。
等你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杀了他。
但是你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因为你偏执又自恋。”
丁希华低笑了两声。
“你把丁陶搬到荒地之后,还伸手为他整理了衣服,所以虽然他的姿势不大雅观,但是他的西装穿得很端正。
如果你想要嫁祸给别人,你应该在他身上留下一点伤痕,以表明凶手对他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