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能在20秒内答出答案,那这趟问答场就相当于白来了,做出的那些努力失去了任何意义。
安汐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伊布,踌躇了片刻后对圆大古和L说:“喂,你们两个大男人,总不能让小伊布去接受惩罚吧?你们自己决定一个吧。”
“对不起,”寒浅脸庞的肌肉抽搐着,他低着头,对自己的具现化角色说:“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我必须让你们找一个人承受这种惩罚。”
顾桐注视着这一幕,快步地走向了寒浅,径直拽起了他的衣领,一拳猛然砸向了他的脸庞。
几颗牙齿随着血色一同飞溅而出,洒在了洁白的墙壁上,为墙壁也染上了污浊之色。
顾桐以压制性的力量把寒浅摁在了地上,他的瞳光冷到了极致,仿佛能够将人吞噬:
“所以。。。。。他们对你来说就是道具而已,你真的能够看到自己相处了那么久的人在你面前接受那些刑罚?”
寒浅额前的发丝遮蔽着他的双眼,他笑了,朝着顾桐的脸庞吐出了一口血沫,“所以这又关你什么事?”
“回答我的问题。。。。。”顾桐的瞳光越发暴戾,他就像是一头暴起的野兽般,一拳狂砸向了寒浅的脸颊,将他的脸颊砸得近乎扭曲,“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
寒浅歇斯底里地笑着:“对,他们只是我抽出的卡而已,就跟玩游戏一样,他们是属于我的东西,所以任我使唤,这很难理解吗?”
顾桐的声音冷到了极致,“所以他们就只是东,他们没有生命,只是任你使唤的道具?”
“我。。。。。。。”寒浅的双瞳黯淡到了极致,他用余光注视着钟离,这是唯一一个他相处了一个月以上的具现化角色。
在这两个月里,每一天他们基本都生活在一起。
寒浅上完学回来,会挤在狭窄的公寓和钟离一起吃饭,挤在同一张床睡觉。
他的生活费不多,钟离很会做菜,每天都会为他准备早餐和晚餐,为他节省钱财。
寒浅很喜欢下棋,正巧钟离也精通棋艺,他们经常凑在桌前切磋棋艺,虽然寒浅一盘都没有赢过,但钟离每次都会耐心地教导他,他是哪一步出了错。
他在校园被同学霸凌,被摁在地上肆意羞辱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来帮他,所有人都在围观,就连他唯一一个亲近的同学也是如此。
只有钟离为他站出来了。
来学校接他的钟离看到这一幕,面色如霜地将那些同学全部从他身边赶走,朝着他伸出了手。
那是唯一一个向他伸出手的人,在那绝望的世界里。
“我没有办法啊。。。。。。”寒浅的眼中冒出了泪水:“我的妹妹生病了,她需要手术费,我只剩下两小时的时间可以凑齐这笔钱,我上一次在竞技场直接被你淘汰掉了,我又能怎么办?!”
顾桐微微睁大双眼,略微怔在了原地。
“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寒浅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耽误!!!在取到次元币后我得马上去换成钱,不然我就得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妹妹去死!!!”
“我得看着她去死?!!!”
“那你,”顾桐松开了寒浅,“为什么不能自己去接受惩罚,因为害怕,还是说你就甘愿做一个懦夫。”
“我是怕。。。。。。我怕的浑身都在发抖,听到那些人嚎叫的声音我感觉自己一秒都在这里待不下去。。。。。”寒浅像是一头败犬般地咬紧了牙关:
“但我会自己去承受那些惩罚,我不可能。。。。看着他们去接受惩罚。”
钟离朝着寒浅走去,声音依旧平静地说道:“我来代替你接受惩罚,这对我来说只是很简单的事情。”
寒浅瞳光有些溃散地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几千年的时间太长了,于我而言,这些所谓的痛楚只是生命中一逝而过的瞬间,你没必要多纠结什么。。。。。。”钟离朝着寒浅伸出了自己的手。
寒浅眸光消沉地看着钟离朝他伸出的手。
就像那一次一样,昏暗杂乱的教室里,被撕裂开来的书包,四散的课本,刺耳的嘲笑声。
还是同样的狼狈,唯一向自己伸出手的人,还是只有钟离一个人。
钟离对沉默的寒浅问道:“还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妹妹的事情。”
“我不想让自己对你们产生感情。。。。。”寒浅的双眼红湿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