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床边去,盯着他看。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眨了眨眼睛,一下子和她对视上了。
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看了看子善哥,总有一种想要训他两句的感觉:“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在睡。”
朱常禧打着哈欠:“昨天办事太晚,所以今天睡晚了。”
顾紫重苦笑着道:“要是朝廷的人都像你这样,那咱们的事就都不要做了吧。”
这又怎么了?
朱常禧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大早起来她就这副模样。
他起了床来,坐在床头边上正在发着愣。
顾紫重坐在铜镜前,一面为自己涂抹胭脂,一面冲着铜镜里的子善哥道:“人家都说今天要来咱这里商量事情,你怎么办?”
朱常禧道:“那就来吧,还能怎么办?”
他是做领头的做习惯了,被人家吆五喝六一下试试?
他还是没有遇上难处呢,一旦真的遇上了难处,他只怕哭天喊地,也没有法子。
所以她斜睨着铜镜里的子善哥,轻笑了一下。
前世的她在后宫里经历了太多的事,她在这方面已经太有感触了。
朱常禧起来,去洗了一个热水澡,回来以后又吃了一个早饭。
听说抚台大人被放了以后,又回到了他的府邸去。
这更让顾紫重相信,那些人实在是胆大。
要真的是皇上下旨,他们敢这么干吗?
他们既然已经贴了封条了,怎么还敢让抚台大人亲自再揭下来呢?
所以那些锦衣卫不一定奉了谁的命令呢。
顾紫重就更不能让他们走了,万一这事情对金陵朱家和顾家不利呢?
她只盼着这事情赶紧完了赶紧算。
子善哥也是鬼迷心窍了,去了一次山海关,把鞑子兵打跑了,就以为自己武功盖世,天下第一了。
顾紫重心里越想越不平衡,越想越担心。
过了晌午十分,凤鸣回来,说是吴一城已经募来一千多人了。
人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