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顿时色变,郭嘉养病?这和曹丕叛变有何相干?
但见曹昂低头缕了缕思绪,缓缓的开始从头讲起。。。。。。。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了,随着曹昂将事件逐渐深入的诉说,曹氏诸人的脸色也在一点点的转变,而卞夫人的脸色也开始由苍白而逐渐闪出了几丝血色,当曹昂话中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满厅众人顿时哑然,他们千想万想,却也没有想到,曹丕的反叛,其中居然会有这样的原因!
而同样深受震撼的一个人,还有孙尚香,她万万想不到,天下间除了孙家,居然还有这样让人敬佩的兄弟!看着曹昂落寞苦楚的脸色,孙尚香突然觉得,这对兄弟之间的情谊甚至要比他的大哥和二哥来的还要感人!曹丕高傲的脸面后,有的是那颗对于亲人关爱的赤心!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鬼面仁心吧?
心中虽然震撼,但大家的面上则是无尽的沉默。过了片刻,方听曹彰喃喃出言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二哥。。。二哥他绝不会背叛曹氏,绝不会背叛父亲!”
卞夫人的眼泪也是顺着脸颊缓缓的流下。
却听曹昂开口言道:“可是,目前最让我为难的事,就是如何处置二弟他自己要求我对其严惩,但我已明真相,又怎么可能伤害我的弟弟?大家。。。。谁能给我一个好的主意?”
话到此处,却见曹冲出言道:“大哥,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曹昂闻言忙道:“冲弟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
只见曹冲整理了一下思路,言道:“大哥不妨。。。。将二哥流放到边疆去。”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曹彰面色一正,怒声道:“冲弟,你这也叫做好办法!?”
曹冲急忙摆摆手,言道:“三哥,你听我说完啊。小弟的意思就是,将二哥流放到朔方郡,已安天下人心。那里虽然临近塞外草原,却是大哥的地盘!大哥前些年在塞外威名素驻,又筑边疆六城,那里有田豫、许攸、田丰、沮授等大哥的诸多心腹,可以帮忙照顾二哥,只要大哥您一声吩咐,就不可能让二哥受苦,等个两三年后,事情逐渐被天下之人淡忘,大哥再寻个理由,将二哥接回了不就好了吗?”
曹昂闻言顿时一愣,接着细细沉思,是啊!朔方虽然比不得中原繁华,但他曹昂在那里被赞为“边疆之神”,可谓是一言九鼎,只要自己一句话传过去,曹丕到了那里,表面上是被流放,实则就是被派去享清福,等过他个两三年,再像曹冲所说的,寻个借口把曹丕召回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啊!
想到这里,曹昂的心终于稍稍的踏实了些,抬头笑着对曹冲道:“冲弟,你果然聪慧!不愧是我们曹氏的天才!”
曹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脸色也是微微有些发红。曹彰笑着一拍他的肩膀,嘿然道:“冲弟,三哥刚才出言无状,你可勿要往心里去啊!”
曹丕的事就被这样定了下来,曹昂一边派人往边疆六城修书,一边开始着手安排此事,他下定决心,这两三年里,绝不让曹丕在塞万吃一点的苦,因为,曹昂感觉他已经是很对不起这个弟弟了。
曹昂和曹冲虽然想得周到,但天有不测风云,未来的两年里,曹丕在塞北确实是过的轻松逍遥,可在第三个年头,大漠的草原之上,竟突然爆发了一场规模巨大的“边疆之乱”,而这场大变乱的始作俑者,竟与曹丕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个人可是让我们的曹二公子吃了不小的苦头,以至于曹昂不得不亲自赶往塞北救援他的弟弟,则时,便又是一个兄弟携手齐心,共平叛乱的故事。
将曹操和曹丕的事情商议下来,曹昂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次日,曹昂随即赶往德阳殿,与群臣会议,准备商讨将两帛血书公布天下之事。
到了德阳正殿,曹昂方一入内,还没等说话,便见以王朗为首的群臣纷纷朝曹昂跪拜,言道:“见过大将军,我等今日,有要事禀奏大将军!”
曹昂闻言一愣,急忙问道:“可是局部的地方有叛乱?”
但见众臣都是互相对望笑了一下,郗虑出班奏道:“非也,大将军,我等今日之奏报,乃是说前日德阳殿大乱,皇宫西门被烈火所烧之事。”
曹昂心下暗道:莫非是当日甘宁火烧皇城,做的太过头了?
想到此处,曹昂随即笑道:“大夫,那日兵变祸乱太大,纵是偶然间起些小火,也不足为奇吧?”
却见郗虑微笑道:“若是普通之火,也就不足为奇了,可适逢大乱,这大火偏偏烧了西皇门,将军可知这是为什么?乃因西方属汉,魏地属火!以火焚西,岂不是以魏代汉之兆?”
曹昂闻言顿时愣了,只听王朗续言道:“自曹氏辅佐汉朝以来,德布四方,仁及万物,越古超今,虽唐、虞无以过此。群臣商议,人人皆言:汉祚已终,故而思之,卓昏帝刘协,以山川社稷,禅与大将军,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则祖宗幸甚!生灵幸甚!。。。。。。‘
‘停停停~”只见曹昂抬手挡住了他们的话头,思考了一下,言道:“你们是说。。。。让我当皇帝?”
众臣尽皆拜倒,言道:“请大将军以天下苍生为重。”
但见曹昂果断的摇了摇头,言道:“不行!”
接着,心中又接了一句:至少现在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