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韩遂摆了摆手,言道:“七路诸侯皆是匹夫之辈,何足道哉,我想除掉他们易如反掌,此次催促马超派他们出战,乃是欲收拢他们于我麾下,孤立马超!”
阎行闻言顿时一惊,却见韩遂呵呵笑道:“彦明啊,七路诸侯今夜劫寨必然遇险,你可率领我军精锐轻骑,暗中前往槐里,寻机将他们救出,此事若成,则各诸侯必深恨马超而倾向于我,哈哈哈!老夫独霸西北指日可待!”
看着得意洋洋,喜形于色的韩遂,阎行终于忍受不住,开口道:“岳丈,恕我直言,原先你曾卓我暗算马腾,那是我军对关中有极大的战略优势,可如今,我军新败,曹昂大军压境,凉州有累卵之危,此时在互相算计,未免有些。。。。。”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韩遂大步上前,挥手给了阎行一个大耳刮子,怒吼道:“阎行,你小子望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区区一个走卒而已,现在翅膀硬了,居然也敢对老夫指手画脚?”
阎行的双目中瞬间闪出一丝怨毒,那是一种隐忍了好久的怨毒,但见他瞬间又恢复了常态,抱拳执礼言道:“阎行不敢,没有岳父赏识,自是没有孩儿的今日。”
韩遂冷冷的瞪视着躬身抱拳的阎行,语气略有所缓:“明白就好,那你可知道要怎么做了?”
阎行闻言点头道:“孩儿今夜拼得一死,也要将几路诸侯救出来。”
见阎行挨了自己一嘴巴,依旧卑躬屈膝,韩遂面色又转回和善,笑道:“彦明啊,老夫适才过激了些,你勿要往心里去啊,可我今日之举都是为了你啊,老夫膝下无子,只有一女配给了你,老夫若是做了西北霸主,百年之后,这凉州之基业,自然也是传给你的,懂吗?”
阎行淡然抱拳道:“孩儿知晓。”
“恩。。。。去吧。”
阎行随即领命出了大帐,行至辕门之处,阎行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扭曲,转头愤怒的看了看身后的主帅大营,阎行冷哼一声,接着甩袖大步走出辕门。
韩遂和阎行,表面上亲密无间,可谁又知道阎行的心中其实对韩遂早就有着一股全是刻骨铭心的仇恨,而且这股恨意,一压就是十几年!
槐里城太守府,大将军临时行辕。
“庞统参见主公!”
曹昂正在批阅粮草调度各营的公文,闻言抬起头来,却见庞统正笑嘻嘻冲他鞠躬,眉头一挑,笑着言道:“是士元老弟啊,你不在长安城呆着,跑到槐里城来做什么?”
庞统笑着坐在曹昂的左手边,掏出随身携带的酒葫芦,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言道:“俗话说得好啊,小马杂行路皆窄,鲲鹏展翅嫌天低,那长安城民殷城固,没有某家的用武之地,还是来前线跟将军征战,方能让庞统的满腹经纶有用武之地。”
曹昂翻了个白眼,言道:“还满腹经纶呢?你小子忒不要脸了。”
庞统闻言也不生气,只是咯咯笑道:“主公啊,我此来特为你献上一计,以作近身之礼,望主公不要推辞,正所谓俗话说的好,礼轻情义重啊。”
曹昂放下笔,气道:“少废话,有屁就放!”
庞统也不急,只是呵呵笑道:“槐里城西南的大营,位置颇为孤立,恐会为西凉军乘虚而入,成为他们夜袭的目标啊。”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曹昂大笑着摇头叹道:“我还以为送了你什么大礼呢,就这个啊?嘿,我早已有安排了,夜间谁敢袭击我西南的大营,张郃与高览的两路左右伏兵就会送他们归西,就不劳士元老弟你多问了。倒是羌王彻里吉的十五万羌兵将至,不知我们的凤雏大长史可有办法破敌?”
庞统闻言又自顾自的喝了口酒,言道:“对付羌兵,主公早在许都时就有安排了了,现在又何须来问某家?”
曹昂闻言呵呵笑道:“瞎说,我何时做的?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庞统哈哈笑道:“嘿嘿,主公若是没有安排,早在许都之时,为何独独派遣司马总管和郭祭酒两位智谋之士同往朔方,嘿嘿,难道就是为了押送二公子去临戎城?”
曹昂闻言眉目一挑,看着一脸嬉笑的庞统,摇头笑道:“算你看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