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默然的瞪视着候选,冷然道:“候选,本将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候选惨然一笑,摇头道:“不明白?你拿我们这几路诸侯去劫持曹昂的营寨,表面上说是什么给我们立功的机会,实则是拿我们做探路的石子,去给你马家军称霸关中铺路!马超,你父亲马腾为人光明磊落,义薄云天,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是个真英雄!可你算什么,自凭勇力,欺压同盟,你。。。你也算是个人吗?你也配做马腾的儿子吗!?”
马超闻言,面色顿时变得扭曲,高声大叫着向候选走去,一边走一边高声怒吼道:“匹夫,我杀了你!”
突见帐帘打开,庞德,马休,马铁,马云鹭、李堪等人纷纷入内,马休和马铁二人一把抱住了马超,庞德则是架住候选,将二人拉开,马云鹭则是急忙劝解马超道:“大哥息怒,侯伯父一时气急,出口有失礼之处,大哥切莫往心里去啊。”
李堪也是单膝跪倒在地,惶恐道:“大都督息怒,我与候兄中了曹军之计,兵马折损几乎殆尽,侯兄一时气急,冲撞了都督,还请大都督恕罪!”
候选咬牙切齿的瞪着马超,怒道:“要杀便杀,我若眨一下眼,便不是关西好汉!李堪,你起来,不必求他!”
“匹夫!我成全你!”马超闻言仗剑又上,却被马铁和马休死死拉住,马云鹭急忙冲着李堪使了个眼色,李堪会意,随即协助庞德拖着候选走出帐去。
几人方一出帐,马云鹭急忙劝马超道:“大哥,你且冷静冷静,关西各路诸侯本就对你不满,你今日若是杀了候选,必然激起另外六路诸侯的反意,到时可就真的麻烦了!”
马超随口“呸”了一声,怒道:“他们敢!谁敢反我,我便宰了他!”
马云鹭闻言苦笑道:“大哥啊,你整日光是杀、杀、杀的,可是,你能把这凉州的人全杀了?你能把曹昂的几十万大军都杀了?”
一旁的马铁也是焦声言道:“大哥,算上昨夜,咱们已经输给了曹昂两场,兵马折损不计其数,咱们不能再输了,你、你就听听小妹的劝谏吧!”
马超闻言,深深的吸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转头问马云鹭道:“妹子,你说吧,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马云鹭舒了口气,慌忙道:“大哥,小妹还是那个字,守!凭借秦岭之地的险要,咱们不怕曹昂的大军!等到日后其粮草殆尽不敷,或是江南的孙策和荆州南的刘备有变之时,咱们在乘势反击,必或全胜!”
马超紧紧的咬紧了牙关,过了半晌终于言道:“罢了!罢了!守就守吧!”
马云鹭见马超终于松口,心头的石头缓缓落下,接着又对马超道:“大哥,秦川之地,关隘险要,易守难攻,更有渭水之险,只要我们集军民之力,稳扎稳打,曹昂纵有雄兵百万,也休想向前迈进一步。。。。只有秦川之北的南山,其下有一处险要小路可以直通陇西之地,我们不能不防!”
马超闻言冷哼道:“区区一介南山又有何妨?我明日令向逞领几千精兵前去驻守,扼住险要,防备曹兵就是!”
马云鹭闻言摇头道:“问题是南山之地,几年前便已经有人占据了,听说是一个云游方士,叫做刘雄鸣,这几年云集了不少的侠士兵马,广积钱粮,前番中原十余路兵叛,这刘雄鸣便是其中之一,他凭借地势作乱于五关道口,也算一方雄豪,小妹的意思是,我们。。。。何不招降于他,引为臂助?”
马超:“。。。”
槐里,大将军临时行辕。
曹昂:“各位,自我来到西北之后,历经两战,西凉军损兵折将,锋芒大减,我想要乘势进兵,率军攻入凉州深处,平定天水,安定等大郡,断了马超的根基,各位以为如何?”
徐晃点头笑道:“咧哈哈哈,战机稍纵即逝,主公言语深得兵法时势之妙,此时不取凉州,更待何时!”
庞统摇摆着蒲扇,嘿然笑道:“俗话说得好啊,茅坑拉屎脸朝外。听说羌王彻里吉的军马已经入境西北,我等当尽快夺下天水等地,阻挡住羌兵的进路,可是不能让羌兵打到咱们的关中老家门口。不过,就怕西凉军拒守秦川的险要关隘,一时间倒还真不好对付。。。。。”
曹昂闻言点点头,转头看向贾诩,问道:“贾大夫是西凉威武人,对于此处的地势应该颇为了解,如何攻破秦川的关隘防线,还请贾大夫教我。”
贾诩闻言,恭敬的站起身来,冲着曹昂拱了拱手,淡然言道:“只要大将军能够招降南山的贼首刘雄鸣,则秦川关隘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