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轻轻的一打响指,言道:“我说,跟我去羌王大寨前练兵去!”
甘宁:“。”
出了营寨,来到辕门之前,但见曹昂早已收拾好了一千精装的骑兵,他们一个个都身着显眼,不是红色的披风,就是红色的头巾,而且随身还带着小角和小鼓,有几个,甚至还捧着铜铸的小乐钟,甘宁见状,想笑却也不好意思笑,只得委婉的问道:“将军,您这是练的什么兵啊?乐礼之兵?”
曹昂轻轻的一擦鼻子,嘿然笑道:“少废话,跟我去就是了!”
就这样,一千骑兵静悄悄的出了曹军大寨,直奔三十里外的羌族大营而去,来到羌兵寨前时,但见万籁寂静,其营内鸦雀无声,曹昂静静的观望了片刻,接着一挥手言道:“小的们,奏乐!”
“啊?”甘宁闻言顿时呆了,却见那一千名拿着乐器的骑兵纷纷依照曹昂的吩咐,又敲钟,又打鼓,还有的喜气洋洋的吹起了喜角,一时间,彻里吉杀气冲天的大寨之前,竟然变成了曹昂的阅兵场子。唯有一旁的甘宁看的是目瞪口呆。
此时彻里吉正在营中酣睡,闻听帐外敲锣打鼓的声音,顿时以为曹军又来劫寨,急忙起身,慌慌张张穿上甲胄,高声言道:“快!布军,随我应战,应战!”
但敌军不知为何,光打雷不下雨,等彻里吉都穿好了甲胄,也不见曹军攻击?正疑惑间,忽见羌族丞相雅丹,兵马元帅越吉,俄何,烧戈等一众羌族“高干”纷纷前来拜见。
雅丹丞相右手抚肩,冲着彻里吉鞠躬一拜,道:“威武的大王啊,请你不要惊慌,汉军并没有攻进寨来。”
彻里吉闻言一奇,却见兵马大元帅越吉疑惑的说道:“大王啊,汉军的情况有些不对啊,他们一个个穿的溜光水滑,在我军寨前又是吹角,又是擂鼓的奏乐,好像是在练兵,但又好像不是。。。。。。”
彻里吉闻言,顿时愣了:“你说曹兵在本王的寨前奏乐练兵?”
越吉点头言道:“是!”
彻里吉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沉,咬牙切齿道:“他们有多少人?”
越吉元帅急忙言道:“最多不过一千,而且。。。。。前番与大王阵中说话的汉人主帅曹昂,好像也在寨中。”
羌族众将闻言,眼睛顿时一亮,烧戈咧着一口大黄牙,兴高采烈的说道:“好啊!汉人的主帅是活腻了,大王,你给我一千人,我出去将那一千汉狗的头一个不剩的全给您剁下来!”
彻里吉疑惑的看向雅丹,却见雅丹摸着额下的须子笑道:“伟大的王啊,难道您真的一点都不怀疑汉人们的用心吗?这必是汉贼首领曹昂的诱敌之计啊。”
羌王彻里吉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有一千人,就敢来我寨前胡闹,必是诱敌诡计!汉人狡猾,烧戈你不可轻易出战。”
俄何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言道:“可是大王,我等若不出战。。。。。就这么任由曹军在营前胡闹,咱们羌族勇士的士气,恐怕会被他们磨没了啊。”
“这。。。。”彻里吉闻言,顿时有些犹豫,却见雅丹丞相笑呵呵的摸着胡须,点头道:“英明的大王啊,您不必担心,敌军虽然必有埋伏,但只要我们派出铁车阵,任汉军有什么样的诡计,都不足以奈何我们羌族的勇士。说不得,还会一举擒获汉军的贼首!”
彻里吉闻言顿时一醒,是啊,自己的铁车阵无论敌军布下什么样的埋伏,又能奈我如何?
“好!”但见彻里吉猛然一拍大腿,点头言道:“就依照雅丹丞相的意思来办吧。。。。。越吉元帅,你速领铁车大军出营去战曹昂!俄何,烧戈二将为左右两翼,襄助越吉元帅,伐同和蛾遮塞领兵接应,让曹昂知道知道,本王不是轲比能之辈,和本王玩阴谋诡计,是行不通的!”
此时的羌兵寨外,曹昂的一千骑兵依旧还在欢吹擂鼓,热闹不停,突然,乍见羌兵寨内火光四起,将黯淡的夜色照的极为明亮,接着,从寨口涌出了数不清的羌兵冲着曹昂和甘宁等人疯狂的杀来,甘宁面色一变,急忙问曹昂道:“大将军,敌军杀出来了,咱们速速撤离吧!”
曹昂挥了挥手道:“不急,且看看铁车出来了没有。。。。。。。”
话音未落,曹军便已经望见巨大轰鸣的铁车阵夹杂着滔天的阵势,轰隆隆的向着己方奔驰而来,曹昂的脸上喜色一闪即逝,转头冲着骑兵们喝道:“想活命的,把乐器都扔了!跟我跑!使劲的往南跑!”